完结文许你余生不悲欢唐清欢amp

唐清欢新婚之夜没有落红,惹来陆毅琛的嫌弃和厌恶。她用了三年时间,没能暖热老公的心,以为是自己不够努力。直到,小三用保姆的身份堂而皇之进门,直到小三用孩子逼宫,唐清欢才知道自己的坚持从来就没有意义,爱了三年,换来的只是一场空?唐清欢说,如果可以重来,我宁愿我从未遇见你陆毅琛!丧偶式婚姻

唐清欢一早开车去公司就感觉小腹右侧隐隐的疼。半路疼痛加剧,实医院挂急诊。

医生检查之后说她是急性阑尾炎,需要立刻手术,但要让家属来签字,才能手术。

唐清欢忍着疼拿起手机拨过去一个号码。那边响了十几声才接听,口气很冷:“什么事。”

“我……在医院,要做阑尾手术,你能来签一下字么?”唐清欢疼的声音都哆嗦起来。

“我在忙,医院地址发给我秘书,让他去签字。”那边说了这句就将电话挂了。

唐清欢紧紧攥着手机,用力到骨节发白。这就她的老公,她深爱着的男人。

唐清欢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嫁给陆毅琛。而时间是个好东西,坚定不可催的信念也终究会随着无尽头的冷漠而变得摇摇欲坠。

只因为洞房夜唐清欢没有落红,陆毅琛就对她厌恶和疏离。这三年来,两人的婚姻不好不坏,不恩爱也不争吵。陆毅琛每月会偶尔回家,只为例行公事般的三五次床事。但每次结束就会立刻抽身而去,从不在唐清欢的床上过夜。

唐清欢自己也说不清第一次怎么就没了。因为这个心虚和污点,被陆毅琛冷落她也不敢抱怨,更不好跟别人说,只能默默承受着陆毅琛的嫌弃。她以为人心都是肉长得,以为自己只要对陆毅琛捧出真心,总有一天能换来陆毅琛的原谅和疼爱。

可三年过去了。

唐清欢使尽了三十六般武艺,七十二般本事,都没能改变陆毅琛对她的态度。她有些累了,都不知道自己坚持的意义是什么。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看着头顶的无影灯有些恍惚。曾经,陆毅琛也在无影灯下躺过,那时候他的血要流干了。他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现在自己躺在这儿,伸手抓住的只有痛到窒息的空气。

好困,好想睡一觉,长长的睡一觉。

有人拍她的脸:“睁开眼睛,让我看到你是清醒的。”

唐清欢努力睁开眼睛,是一个带口罩的男医生,医生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不要睡,要保持清醒。你的病灶比预计的麻烦,因为手术拖延耽搁时间,病灶出现穿孔和粘连,不要睡……”

唐清欢好困,眼皮沉的有千斤重。自己要死了么?死了其实也挺好的,死了就解脱了。

“注射肾上腺激素,呼叫支援,麻醉师,血液科……”

唐清欢再次醒来是一天后,脑袋昏沉睁开眼睛看着这个熟悉的世界,第一个念头是自己竟然还活着。

陆毅琛的秘书小李站在床前,很是松口气:“夫人,你终于醒了。你差一点就……”

“你老板呢?”唐清欢努力动了动嘴唇问。明知答案会伤人,还是忍不住问。

小李尴尬一声:“我们老板出差了。”

唐清欢闭上眼睛,干涸卷皮的唇角漫上一抹苦涩。陆毅琛永远在工作,他的世界除了工作,还有别的存在么?

十天后,唐清欢出院,是小李接回家的。

唐清欢手捂着小腹跨进家门,迎出来的不是张嫂,而是一个长得清秀的女孩。

“夫人好,我叫周慧。”女孩甜声的自我介绍。

唐清欢五指抓着门框,看那女孩足有五分钟,才问:“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引狼入室

周慧笑起来,脸上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夫人,我刚才没有说清楚么?我叫周慧,周公的周,聪慧的慧。”

唐清欢听清楚了,其实第一次就听清楚了。

“哦,周慧,你怎么会在我家。”唐清欢努力平静的问道。

周慧上前扶住唐清欢:“夫人病了,需要在家修养一段时间,陆先生就请我来伺候夫人。哦,对了,这是我的家政上岗证书。”

唐清欢没看那证书,假的有什么可看的。

托周慧的福,陆毅琛今晚回家了,是在晚饭时候回来的。

如果不是陆毅琛回来,唐清欢会在房间吃饭。现在,她强打着精神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喝着汤。

唐清欢面色纸一样白,头发也没有好好整理,穿着肥大的家居服,就好像鬼一样让人生厌。而周慧一身碎花收腰小裙,头上带着蝴蝶结发箍,淡扫蛾眉,唇若点朱,娇美的让人赏心悦目。

陆毅琛来到餐桌边,第一眼看的是周慧,第二眼看的才是唐清欢,不冷不热的问一句:“好点了么。”

“还好。”唐清也欢不冷不热的回一句,继续喝汤。

陆毅琛眉头微皱。以前自己每次回来,唐清欢都会过年一样开心,忙前忙后的给自己准备吃的,穿的,洗澡水都放好。而今天,她没起身迎自己,甚至眼神都没落在他身上。

周慧给陆毅琛盛一碗汤小心的递过去:“先生喝汤。”

陆毅琛接过汤喝一口,挑眉看周慧:“站着干什么?怎么不坐下吃饭。”

周慧的脚往前挪一步,眼神随即往唐清欢飘去。

唐清欢凉凉一声:“家里什么时候改规矩,佣人可以和主子一桌吃饭了。”

陆毅琛眉头微皱:“清欢,你怎么这么刻薄,保姆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

唐清欢看看周慧,点头:“既然先生这样说了,你就坐下一起吃吧。张嫂,小孙,你们都拿着碗筷过来吃饭。”

陆毅琛手中的筷子“啪”的往桌上一拍,声音又大又响亮。吓得张嫂小孙自然不敢过来,周慧也是哆嗦了一下。

唐清欢转头,看着陆毅琛的骇人怒气,故意问:“怎么了,饭菜不合口味么?”

陆修宸眼底轻眯,怎么了?她唐清欢会不知道怎么了!

以前她是很懂事有分寸的女人,从不过问自己事,从不质疑自己的决定。可今天,她却一个劲儿的跟他唱反调。

周慧眼睛转转,后退一步小声道:“先生夫人慢慢吃,我洗衣服去,我洗完衣服再吃。”

唐清欢转开眼角嘱咐一声:“我的内衣要手洗,我看你指甲很长,做家政这可不专业。先去将指甲剪了,别等一下将料子刮坏了。。”

周慧低头看着自己留了很久很漂亮的指甲,好一会儿才点头:“嗯,夫人,我知道了。”

有两道视线寒冰一样射向唐清欢,要给她的身体看穿。

唐清欢似乎没有察觉,依旧不紧不慢的喝着汤:“毅琛,再不吃饭菜就凉了。”

陆毅琛眼底轻眯:“唐清欢,你原来可不是这样。”

唐清欢挑眉,微笑:“毅琛,我原来什么样?”

不要不识趣

陆毅琛眼底翻滚着什么,没吭声。

唐清欢恍然一声:“毅琛,你的意思是说我对周慧刻薄,故意刁难她?小孙,你过来,你告诉先生,平时你是怎么洗我的衣服的。”

小孙忙过来桌子边,躬身说道:“回先生,夫人先生的衣服料子都名贵。平时我都是手洗的,什么衣服用什么洗衣液或是皂粉也都要分开。您看我的手,不能留一点指甲的,不然刮坏了一件衣服,我这双手剁了都赔不起。”

陆毅琛转头瞪小孙一眼,小孙惊吓的扭头跑远远的。

唐清欢轻叹一声:“毅琛,你听见了,我没有刻薄对谁,来家做工的我都是一视同仁。你平时工作忙不总是回家,洗衣做饭这样的琐事自然更是不懂。你若是心疼周慧,那我就多给她开点工资。这样也不行的话,那我就用不起这娇弱金贵的人了。”

陆毅琛深不可测的眼底慢慢浮起异样神色。他突然有些看不懂他娶了三年的女人。一直以为她是没有脾气的花瓶摆设,却不想她温顺背后还藏着看不见的逆鳞。

这个逆鳞让他觉得很不爽,相当不爽!

“唐清欢,我什么时候给你权利在我面前说这么多?你若是懂事守本分一些,这个女主人还给你当着,每月还有三五次机会可能怀上孩子,你若是不懂事,就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陆毅琛说完起身离开餐桌,大步上楼。唐清欢再无胃口,坐在椅子上发呆。陆毅琛跟她说夫妻之情。可是仔细想想,他又什么时候对她有过夫妻之情。

这三年,多少个孤寂的夜是自己过的。唐氏多少次危机是自己撑着。因为他不来签字,秘书小李和医生沟通了好久,害的延误手术时间,自己差一点死在手术台上,醒来看见的还是他的秘书。然后他现在跟她说夫妻之情!

陆毅琛,你以为自己是坐拥天下的君主,可惜,我唐清欢不是你大方宽容的臣妾。你每月三五次回家的例行公事,曾经是我天大的恩赐。然而,我现在不稀罕了。

医院回来,唐清欢是想着好聚好散的。可是陆毅琛实在欺人太甚,她便改变主意了。

凌晨的夜里很安静,空气里一点细微的风吹草动都会被无限扩大。唐清欢站在保姆房门前,很平静的听着里面传出女人的啜泣声和男人的安慰声。

“慧慧,让你受委屈了。”

“毅琛,只要能在你身边,我做什么都不觉得委屈。”

“你放心,我会让唐清欢收敛的。”

“毅琛,你不要对姐姐不好,是我不要脸的缠着你,都是我的错。”

“别这么说,唐清欢必须是我的妻子,与我更多的是名分。而你,和她不一样。”

“毅琛,我知道我和她不一样……”

唐清欢手握着门把手,有一瞬间想进去的。但最后她还是默默回房间,蜷缩在被窝里紧紧抱住自己。

伤口隐隐作痛,也不如心头一刀一刀炖刀割肉的痛来的更折磨人。

陈嘉泽是陆毅琛的好朋友。或许是因为怜悯,这些年对唐清欢比较照顾。一年前,他支支吾吾的跟唐清欢说,陆毅琛的母亲不满意她始终没有孩子,想让陆毅琛找个女人快点延续陆家香火。然后还说出一个名字,周慧。

从那时候,‘周慧’这俩字就是唐清欢喉咙里的刺。拔不出,咽不下。

唐清欢一边生气婆婆做事无情,一边又想,陆毅琛这个人冷情的很,主要精力都在公司上,应该不会对婆婆找的周慧动心。

可现在看来,自己真的是想错了。陆毅琛不仅对周慧动心了,还在自己病着的时候找借口给弄回家。还说,自己于她就是名分,周慧和自己不一样。

陆毅琛,你欺负我唐家就剩下我一个人,但我唐清欢可不是好欺负的。

玉石俱焚又怎样?鱼死网破又怎样?你们逼我至此,我何须还对你们手软!

这一巴掌

翌日。

陆毅琛一早就去公司开会。

周慧端来一盆热水给唐清欢泡脚,她指甲剪短了,蹲在唐清欢面前的模样也更谦逊:“夫人,昨天伤口疼了么?睡得还好么?”

唐清欢低头很清晰看到周慧脖子上的红痕,压下恶心,慵懒一声:“我睡得还好。你第一天在我家住,睡得还好么?”

“嗯,睡得很好,谢谢夫人关心。”周慧声音轻快,仰头时候笑的也一脸无害。

唐清欢也笑:“我的关心哪里比得上先生对你的关心。”

周慧腼腆一声:“夫人,先生人好,对下人都一般对待。夫人可真幸福,能嫁给先生这样好的男人。先生长的又帅,又能干,又有事业。”

“是啊,我当初就是看中先生又帅又能干,才一意孤行的嫁给他。”

周慧眨巴着眼睛问:“夫人,那你嫁给了心爱的男人,梦想成真,一定是非常非常幸福的吧?”

幸福么?

这是三年来唐清欢不断问自己的问题,直到在手术台上的那一刻,她才终于有了答案。

这辈子嫁给陆毅琛,不是幸福,而是后悔,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所以才会生病,将肠子都洗一遍。

“周慧,那你和你崇拜的先生在一起,是幸福的么?”

周慧眼底闪过一抹惊错:“什么?”

唐清欢勾起唇角:“周慧,大家都是明白人,陆毅琛又不在,你就别踹着明白装糊涂了。你故意将你脖子上的痕迹给我看,不就是跟我示威么。”

周慧闻听唐清欢这话,脸上的乖顺和柔弱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变脸比翻书还快。起身,凉凉笑起:“唐清欢,你果然是什么都知道,我这一试探,你就憋不住了!”

唐清欢看着周慧的原形毕露,冷嘲:“不是我憋不住,是你憋不住了。你借我生病来这儿,想的什么我一清二楚。小三想上位,要慢慢等,吃相太难看,到头来只会自己难看。”

周慧阴测测的笑起来:“唐清欢,你说我吃相难看?三年前,你倒贴嫁给陆毅琛的时候吃相才难看呢。”

唐清欢手紧握着身下的床单,唇角的笑意却扩大:“周慧,你知道的还挺多,但只要我在这儿一天,你就是见不得光的小三,就永无出头之日!”

周慧恼羞成怒的扬手。

唐清欢挑眉:“这就受不了要打我了?那你的小三修为练的还不够啊。”

周慧眼珠转了转,扬起的手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并踢翻了洗脚盆,一头往床头柜撞去。

唐清欢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有一道黑影迅即如闪电的扑上来,一把抱住周慧。

“慧慧,你怎么样?”

周慧额头只磕碰出一个小口子,但是她虚弱的要死了一样:“毅琛,不要怪……怪夫人,是我不好,说先生几句好话,让夫人误会了。

陆毅琛抱着周慧就好像抱着他的全世界,看着她额头上流血,指尖都颤抖了。

唐清欢第一次见到陆毅琛这样。为一个女人失控,失态。一直对自己不温不火,不冷不热的眼眸里也第一次翻滚起岩浆一样的怒火:“唐清欢,我以为你懂事!”

唐清欢听到心脏一点一点龟裂的声音,却笑靥如花的问:“懂事就要被一个保姆欺负?上工第一天,就不要脸的爬上雇主的床。这么个烂货去夜店卖不是来钱更块。”

“啪!”

我不能死

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唐清欢的脸上,唐清欢本来身子就弱,一个踉跄趴在地上,肚子正不巧的咯到了水盆上。

痛,一下子从肚子上传来,伸手摸摸,湿了手心。

陆毅琛对趴着不动的唐清欢厉声道:“我以为你懂事,想不到你却不识好歹!”

唐清欢慢慢歪头,正好看到周慧脸上嘲弄的笑。好似在说,跟我斗,看到我的厉害了吧。

这是唐清欢第二次挨巴掌。第一巴掌是她父亲打的,为的是不让她嫁给陆毅琛。而第二巴掌,是陆毅琛亲手送上的。

唐家和陆家是世仇。文革的时候,唐清欢的太爷爷是陆家的红卫兵狗腿子给批斗折磨死的。唐清欢的爷爷就定下规矩,后辈子孙世代不允许和陆家往来结亲。

唐清欢觉得上辈子的仇恨不应该遗留到她身上,所以她不顾祖训,一意孤行,飞蛾扑火。刚强的唐父终究不忍女儿用绝食虐待自己,不得不主动拉下面子去陆家上门求亲。

陆毅琛的父亲答应唐清欢进门,但要唐清欢带着唐氏一半的产业作为嫁妆嫁给陆毅琛。

本来唐陆两家产业差不多,但是唐清欢带走一半进了陆家后,唐氏就处于弱势了。一年后唐清欢父亲郁郁而终,唐清欢收起悲伤,继承了唐氏传媒,勉强做到收支平衡。而陆家在陆毅琛雷厉风行,果决勤恳的经营下,这三年却是风生水起,日益壮大。

唐清欢挨的第一把掌是幸福的开始,这第二巴掌就是幸福的幻灭了。

陆毅琛抱着周慧走了。唐清欢将手拿出来,一片鲜红刺眼。

“张妈,张妈……”

“小孙,小孙……”

唐清欢用力喊了几声,才想起这个时间张妈去买菜了。小孙一早请假,回家给她母亲过生日去了。

自己不能死,还没有把那贱人给收拾了,还没有将自己拱手送出去的唐氏要回来,怎么能有资格死。

唐清欢咬牙起身,找到手机自己叫了急救。检查一下钱包里的钱和银行卡然后捂着肚子往外走。但伤口实在太疼了,走了几步就跌坐在地上。没事,一点一点挪出去,出去就好了,到门口就好了。

从房间到大门口,足足用了二十几分钟。在她的身后,留下一滴一滴红的发亮的血迹。

陈嘉泽开车路过,看到路边坐着个唐清欢,忙下车小跑过去:“清欢,你这是怎么了?”

唐清欢努力抬头,恍惚中,看到陈嘉泽的脸。

唐清欢再次醒来,医院的病床上。还没有愈合太好的伤口裂开,做了重新缝合。二次缝合,缝口不如第一次完美,以后要落下难看的疤痕了。能活下来就很好,一条伤疤又算得了什么。

陈嘉泽声音里带着心疼:“清欢,你现在住院,给毅琛打个电话吧,让他来照顾你。”

唐清欢苦笑一声:“他忙,没有时间。”

“这个陆毅琛,是工作重要,还是老婆重要。我给他打电话。”电话打通,陈嘉泽说了一句:“什么,医院?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陈嘉泽出去了。

唐清欢看着窗外的浮云,忽的笑了。自己差一点死在手术台上,陆毅琛都没有出现。而周慧自己撞了一下,医院。不一样,我们真的不一样。

唐清欢躺了一会儿,终究是没等来陆毅琛,就撑着床下地,手捂着肚子,慢慢挪出病房要去卫生间。在路过一间病房的时候,病房的门忽的开了,里面出来一个男人。

周慧怀孕了

陆毅琛和唐清欢四目相对,空气都好像静止了。

但随即,唐清欢就撇开视线,从开着的门望向里面。因为她听见陆毅琛母亲特有的尖利声音响在里面。

“慧慧你怀孕辛苦了,争取一举索男,给陆家生一个小金孙。唐清欢那女人就是个不会下蛋的鸡,三年也没有给陆家怀一个。如今给陆家传宗接代,还是要靠慧慧了。”

“妈,这是我应该的。”周慧手摸着肚子甜甜软软的说道。

唐清欢收回视线,唇角一抹嘲弄的笑。周慧怀孕了,周慧都叫陆毅琛的母亲妈了。人家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自己倒成了多余的。

“恭喜你,陆毅琛。”唐清欢说完,慢慢的,又一步一步的往卫生间挪。眼角没有在他身上有多一秒的停留。

陆毅琛看着那女人微微勾着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开的背影孤寂萧瑟,心头莫名的好像有一只手抓着。尤其是她那句不冷不热的‘恭喜’,就好像是打在他胸口的一记闷拳。

曾经,陆毅琛把唐清欢当成家里的一个摆设,当成透明的空气。因为不在意,便不会注意。但是现在,那个女人把他当成了空气,是因为不在意了?陆毅琛少了一贯高高在上被捧着的优越感,他开始不舒服了。

唐清欢从卫生间出来,看见陈嘉泽在走廊里东张西望。等他看见唐清欢,便忙过来扶住她,担心的问:“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去卫生间。”唐清欢说道。

陈嘉泽抱歉的很:“医院的床位太紧张。vip都满了,带卫生间的房间也满了。医院说了,等一有vip的房间就给你换。”

唐清欢摇头:“陈嘉泽,这已经很麻烦你了。能有一个清净的双人房不错了,卫生间也不远,我自己就能走过来。”

陈嘉泽扶着唐清欢往前走,轻声道:“那个床位我已经交代护士不能安排人。刚才,是去给你买吃的了。”

“谢谢。”

唐清欢从前总是会想,陈嘉泽怎么会和陆毅琛是好朋友。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冷沉寡淡。

陈嘉泽的陈家也是江州有头有脸的,曾经和陆家不相上下,现在,比陆家略逊一筹。陈嘉泽这个人性子温和,没有一点架子,为人处世也平易近人。因为和陆毅琛的关系,所以平时对唐清欢挺关心的。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慢慢往回走,猝不及防的,一个巴掌斜刺里就钻过来。唐清欢来不及躲开,陈嘉泽也在另一边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幕发生。

一巴掌落在唐清欢的脸上,接着就是一声尖利的叫骂:“唐清欢,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居然敢背着我儿子和你老公的朋友搞到一起,看我不打死你。”

陈嘉泽把唐清欢护在怀里:“伯母,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

蒋新兰伸手指陈嘉泽的脑门:“陈嘉泽,我误会什么?我儿子天天忙事业,没时间顾家,你就有事没事的和他老婆搞一起。幸亏她是不会生蛋的鸡,不然生个蛋都不知道是谁的呢!”

“伯母,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清欢她……”

“陈嘉泽,这是我的家事,你别掺和。”唐清欢打断陈嘉泽,扯他到一边:“你走吧,你在这儿只会是火上浇油。”

陈嘉泽不忍心走,怕唐清欢吃亏。但是他不走,的确只会让事情更糟。

“那我去把吃的送到病房。”陈嘉泽转身离开。

唐清欢等陈嘉泽走的没影了,努力将腰直起来一些,冷嘲:“婆婆,我和男人一起给你气的半死。那陆毅琛和狐狸精孩子都弄出来了,我看你却挺高兴的。”

清欢,离婚吧

蒋新兰的脸上阵阵发青:“唐清欢,你是个不会下蛋的鸡,你不能给我陆家传宗接代,自然要有别的女人替你给我陆家生孙子!周慧是在帮你辛苦大肚子,你应该是感谢她,照顾她,而不是如此不识好歹!”

“我不识好歹?”

唐清欢觉得蒋新兰说的这话真的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婆婆,翰林苑住着的罗薇薇帮你给公公生了陆家的二少爷,我怎么没见你感谢她,提着礼物去照顾呢。”

蒋新兰被唐清欢揭了短,脸上挂不住,疯了一样扑上来就打唐清欢:“你这个贱人,不知尊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有娘生没娘教的烂货,看我今天不好好教教你,怎么跟婆婆说话。”

陈嘉泽冲出病房,跑过来护住唐清欢,饶是如此,唐佳欢还是被蒋新兰打了几下。

陆毅琛病房听见动静出来,看到陈嘉泽正紧紧抱着唐清欢,而唐清欢就小鸟儿一样窝在陈嘉泽的怀里动也不动。他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的火,上去就将陈嘉泽扯开一边:“嘉泽,你似乎对唐清欢太好了。”

陈嘉泽被拉开,蒋新兰得到机会,扑上去又打了唐清欢好几下。唐清欢有伤在身,完全就是蹲地上没有还手能力。

“陆毅琛,你混蛋!”

斯文的陈嘉泽急的一拳打在陆毅琛的脸上。陆毅琛愣了一下,不是因为被陈嘉泽打,而是因为母亲将唐清欢打了。

陈嘉泽随后过去将蒋新兰推开一边,弯腰将唐清欢抱起来,心疼至极:“清欢,这样的家人你还留恋么?”

唐清欢无力的靠在陈嘉泽的胸口,没了声音。

“清欢,清欢!”陈嘉泽抱着唐清欢跑起来:“医生,医生……”

陆毅琛垂在大腿边的手紧紧握起拳头,手背上的青筋一条一条绷起。他在怒什么,在恼什么,在气什么,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唐清欢在病床上醒来,脸色苍白,面颊上的五指印也更明显。眼底没有一丝神采,就连呼吸都浅的好似没有。

“清欢,很疼么?”陈嘉泽声音晦涩黯哑。

唐清欢摇摇头,虚弱的说道:“陈嘉泽,医院。但你是陆毅琛的朋友,照顾我终究是惹人闲话。你走吧,我给我秘书打电话,让她来照顾我。”

陈嘉泽抓住唐清欢的手握在手心。唐清欢下意识的往外抽,没有抽开。

“陈嘉泽……”

“清欢,离婚吧。毅琛是我的朋友,我原本不应该说这样的话,但是我真的心疼你。这三年,你公公婆婆从来都不把你当家人。毅琛的心里只有工作,如今又和周慧有了孩子。你是唐清欢,你是唐家的大小姐,你不应该受到这些。”

唐清欢再一次用力,陈嘉泽不得不将手松开。

“陈嘉泽,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陈嘉泽不得不离开。病房安静了,唐清欢闭上眼睛。

她一闭上眼睛,就是周慧那声甜甜的妈,就是婆婆的尖酸刻薄,就是她被婆婆打陆毅琛的无动于衷。这样的家,这样的男人,她的不甘心到头来只是折磨了自己。

病房的门开了,有脚步声到病床边。

唐清欢睁开眼睛,瞳孔紧了一下,居然是陆毅琛。

我成全你

陆毅琛无疑是长的非常惹眼的,面部轮廓分明,五官深邃,身量峻拔料峭,就好像行走的荷尔蒙。但唐清欢当初拒绝那么多追求者,铁了心的要嫁给他可不是因为他长得帅。

唐清欢双手支着床努力坐起来,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也弄的一额头的汗,呼吸不稳。

陆毅琛的手在裤袋里紧了紧,终究是没有拿出来。

“我命大,总是死不了,让你失望了吧。”唐清欢开口就是嘲弄。

陆毅琛沉声:“唐清欢,我没想到你病的这么严重。毕竟阑尾手术只是一个很小的手术。”

唐清欢自嘲的笑起来:“就是一个很小的手术,是我自己娇气而已。所以,你当时没有及时来签字,我抢救的时候没在手术室外候着也完全不用内疚。只是穿孔了一下,肠子拿出来清洗一下又放回去而已,比不得周慧自己撞的厉害,必须你亲自送来,还不离不弃的陪护。”

陆毅琛咬肌绷紧,半晌,掷地有声的道:“周慧有了孩子也只是周慧,陆太太,是你。”

唐清欢挑眉看着陆毅琛,心里已经被刀扎的千疮百孔,唇角却勾起明艳的笑:“陆毅琛,你这是在安抚我么?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有了新欢之后还重情重义的没有丢下糟糠妻。是不是还要感恩戴德的想着,你还施舍给我一个陆太太的名分?”

“唐清欢,当初是你死缠烂打的要嫁给我,是你婚前不本分早就和别的男人做下苟且之事。我能允诺你这个名分,已经是最大的忍让!”

陆毅琛恼了,他极度要面子,他并不是有耐心的人。所以,在唐清欢两次的冷嘲热讽后,他就绷不住怒气了。

唐清欢的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眼底慢慢浮起红色。就因为当初是自己主动,就要被他轻贱的踩到泥土里。就因为新婚夜的没有落红,就被定义成不本分的放荡女人。这是她一辈子的耻辱,他每一次拿出来这个事的时候,唐清欢都觉得被凌迟了一样痛,痛不欲生。

她不是放荡的女人,可她也不知道第一夜哪儿去了。

唐清欢也不知道的事,就没有办法给陆毅琛解释。她不解释,陆毅琛便定了她的罪,被判终生无期。

“陆毅琛,你别委屈忍让了,我也做不到你母亲的大度。当初我们结婚是我请的,离婚,我也就一并请了。我成全你和周慧,明天我会召开记者会,公布和你离婚的消息。”

唐清欢用了最后的力气说完这个决定,慢慢闭上眼睛。

“……”

陆毅琛从没有想过和唐清欢离婚。即使是将她当成家里的摆设,即使是和周慧有了孩子,也从没有想过和唐清欢离婚。当然,也更不会想到,有一天,是她主动跟自己说离婚。

感觉到羞辱,胸口压着一团火在猛烈的烧。又忽的想到什么,冷嘲:“唐清欢,你不是真正想和我离婚,不然直接签离婚协议就好,干什么要开记者发布会?”

我不会给自己留后路

唐清欢睁开眼睛,看着陆毅琛的自信,一字一句道:“因为,我不会给自己留退路!”

唐清欢做事决绝,只要是自己决定的事,就会勇往直前。结婚是,离婚亦是。

周慧在病房喝燕窝粥,和蒋新兰两人有说有笑,就好像一对亲亲的母女。蒋新兰儿子进屋,故意训斥:“毅琛,你干什么去了。周慧现在怀着孩子,需要你在身边多多照顾。那个女人的死活你不用在意,死了倒清净。”

陆毅琛脸色沉沉的往窗边一坐,浑身冷气骇然,一副别惹我的样子。

“毅琛,姐姐的伤很严重么?”周慧放下燕窝粥,很体贴的道:“家里送来很多补品,你给姐姐送去一些吧。”

陆毅琛转头看着周慧,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是真心还是假意。

周慧被陆毅琛看的发毛,咬了咬嘴唇,小声道:“毅琛,你怎么了?”

“周慧,你不经我同意,就直接进我家里当我是死人么!”陆毅琛寒声道。

周慧心头一咯噔,眼底瞬间就有了水汽。蒋新兰立刻拦过去:“毅琛,是我让周慧去的。你跟她那么大声干什么!你天天忙,慧慧见你一面都难,不住到你家怎么怀孩子。幸好他争气,提前已经有了。”

陆毅琛看着母亲,眼底有怒气闪过。父亲外面有女人有孩子,他可怜母亲,所以对她的话比较听从。也对她的尖酸刻薄,无理取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竟没有想到,她对唐清欢是那么狠辣。

“唐清欢说要离婚,明天召开记者发布会。妈,你现在满意了么?”

蒋新兰立刻兴奋的很:“毅琛,你说真的?是唐清欢主动提出的离婚?”

“是。”陆毅琛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太好了,她主动离婚,当初她嫁过来带着的陪嫁就不能拿走。这三年真的是受够了,看见她就烦的很。当年,我和你爸若不是看在那些陪嫁上,怎么会要个仇人家的女儿做儿媳。毅琛,你做的好,你冷着她,晾着她,就不主动提离婚的办法真是太好了。现在她憋不住了,先提出来,那些嫁妆就全是我们的了。”

陆毅琛:“……”

他当年被父母逼婚,不得不娶没见几面的唐清欢,竟想不到父母是惦记唐家一半资产的嫁妆!

蒋新兰回头跟周慧说道:“慧慧,你的好日子来了。明天唐清欢从陆家滚出去,你就正式晋升陆太太了。”

周慧一阵娇羞:“妈,我都没有想过陆太太的名分,我只要能在毅琛身边伺候他,给他生儿育女就满足了。”

蒋新兰拉着周慧的手:“哎呦,妈就喜欢慧慧的乖巧,可不像那个唐清欢,一身的倒刺。”

陆毅琛烦躁的很,起身要去公司,手机响了。拿出手机看看,接起。几分钟后撂下电话,一脸凝重非常的又坐到椅子上。

蒋新兰上前问:“毅琛,出什么事了?”

“是合作部的王经理。说洛尔的老总裁病了,新总裁已经上位,近期要来这边考察合作进程,是不是要继续做二期投资。”陆毅琛说道。

蒋新兰立刻紧张起来:“陆家如今最大的项目就是和洛尔合作建设江州地铁三号线的事,我们前期已经投资了十几个亿。如果他们二期不投资,那后面巨大的基金缺口岂不是会压垮我们。毅琛,无论如何,都要拿下新总裁,继续给我们投资。”

陆毅琛沉声:“王经理从那边得知,洛尔的新总裁年轻,做事有些任性。因为他父母是一对伉俪情深,恩爱几十年,所以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夫妻不和,貌合神离。”

 

喜欢睡她

蒋新兰抽一口冷气,“所以,这时候如果你和唐清欢离婚,还公布于众,势必影响洛尔新总裁对项目的态度和决定。毅琛,那你千万不能和唐清欢离婚,更不能让她召开记者发布会,至少,不能在这个时候!”

陆毅琛起身就走。

蒋新兰不放心又一把拉住儿子,嘱咐道:“你去好好安抚一下唐清欢,女人再生气,哄哄就好了。买点小礼物,说点好听的。等洛尔的二期资金到位,再翻脸就是。”

陆毅琛看一眼母亲,一直不喜欢她的行为处事,今天,尤其反感她的所作所为。不想说话,转身走了。

蒋新兰回头跟周慧说:“慧慧,你要懂事,要大局为重,是你的终究是你的。”

周慧嘴上应着,心头却是恨的要死。

唐清欢,你这个该死的绊脚石。眼看就要被踢走了,居然又来了个什么新总裁。伸手摸摸肚子,别得意,你终究不会是我的对手。

陆毅琛没有立刻去找唐清欢,而是回公司找王经理详细了解情况。出来公司,他认识到事情多严重。医院,可那个病房空了,护士说病人下午就出院了。

那女人真是胡闹,半死不活的居然就出院了!

陆毅琛黑着脸回家,下车就看到小孙拿着抹布跪在光洁的青石路面上擦着什么。他凝眉看去,才发现路面上有一滴一滴早已经干涸的血迹。

“怎么回事!”陆毅琛冷声问小孙。

小孙赶紧起来躬身道:“先生,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给母亲过完生日回来,就看到张嫂在清理这些血迹。这院子里,客厅,楼梯,夫人的卧室都是。张嫂刚才去做晚饭,我就自己清理院子里的。”

陆毅琛眼底紧起来,大步回去别墅。张嫂在做饭,客厅和楼梯没有血迹,卧室也是干净明亮。而且,卧室没有唐清欢。

“张嫂,夫人呢!”陆毅琛下楼问。

张嫂赶紧关火,回头说道:“回先生,陈先生下午和夫人回来一趟,收拾了夫人的东西就一起走了。去哪儿了我也不知道。”

陆毅琛气恼的很,唐清欢做事还真是绝的很,不给彼此留退路。决定离婚,就立刻收拾东西离开。

想去唐家旧宅找人,又想起小孙说的血迹,便先去保安室调出别墅的监控画面看看怎么回事。别墅的安保系统做的不错,房子里没有监控,但是房子外的监控是无死角的。

当他看到视频里,唐清欢捂着肚子一点一点挪出别墅,艰难往大门走,血一滴一滴透过指缝落到路面的时候,陆毅琛一拳砸到桌子上。

唐家旧宅。

这是陆毅琛第三次来这儿。第一次是来迎娶唐清欢。那时候这儿很热闹喜庆。第二次是唐清欢父亲去世的葬礼,那时候这儿一片庄严肃穆。这第三次,偌大的别墅就只有一个房间的灯孤零零的亮着。

推开门,一室清冷。

陆毅琛踩着楼梯,循着记忆的房间找到唐清欢的卧室。推开门,房间亮着灯,唐清欢和衣在床上昏昏睡着,床头有桶吃了一半的方便面。黄色的油凝在桶壁上。一个行李箱还在衣柜边打开放着,没有收拾。

慢慢走过去,轻轻坐在床边,凝眸看着床上睡的沉沉的女人。

有些不可思议,三年,居然是第一次好好的看一看这个女人。

知道她长得不差,身材也修长曲线很好,却从没有这样定格在她身上几分钟。

厌恶她婚前失身,却又该死的沉迷和她的夫妻床事。她那方面并不精通,甚至可以说是青涩。每次睡她,她就好像待宰的羔羊一样完全无措。每次欲罢不能的时候,想到有别的男人睡过她,就会恨的很,就会控制不住力道的想要弄疼她,报复她的放荡和不忠。

每次离开后,想着,再也不要睡她,恶心。可隔几天,又会鬼使神差的回来,又将她狠狠睡一晚。

如果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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