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医生!医生!麻烦快救救孩子!”深夜,急诊室大厅传来一阵急促地呼唤声,声音因着急而显得尖锐刺耳。将值班室的徐园从梦中拽醒,揉了揉被脑袋压麻的胳膊,快步走向大厅。背着孩子的中年妇人见徐园出来忙跑向他:“医生,求您快救救他!”“怎么弄的?”徐园看着约两三岁的孩子因为疼痛小脸全皱一块了,接过孩子平放在身旁的担架车上,左手大拇指和食指熟练地翻看着患者的眼睛。“睡得好好的,突然抱着肚子说疼,我给吃了片止疼片,可不见效。医生,你一定要救救他啊!他可是我的命根子。”妇人答道。“你先去交费。”徐园从口袋取出单子刷刷的写了几笔给妇人,推着孩子进了检查室。不一会,徐园就推着孩子出来:“没事,急性阑尾严,我已经给他打了止疼针,已经睡着了。“你们在急诊室呆一晚,等明天再办住院手续,然后做个切除手术就好了。”将手上的药水递给妇人:“这是葡萄糖,补充能量的。”妇人忙接过药水,举得高高的,生怕举低了针头回血:“好好,谢谢医生!”徐园点点头,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顿住脚问妇人:“医院有认识的医生吗?”妇人摇头,不明所以。“阑尾炎切除手术虽小,但也有风险,你希望谁给你的孩子做这个手术?”一听‘风险’二字,妇人慌了:“医生,不能有任何风险的,你一定要救救他,我女儿生下他就没了,只剩下我俩相依为命,你可一定要救他!”“你放心,这种小手术我还是很有把握的,但……”徐园欲言又止。“但是什么?医生,求您了,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求您一定要救孩子。”“我会让风险降到最低,但是……钱……”“您是担心我没钱付手术费吗?只要孩子好好的,我卖血都行。”妇人看着孩子,这是她的唯一了。徐园深深地看了眼妇人,转身走了。手术如期进行,进手术前徐园对妇人说:“我进去给你的外孙做手术了。”妇人弯腰请求:“徐医生,拜托您了,我会一辈子记住您的大恩大德。”徐园看着跟前的妇人,表情复杂的进了手术室。“徐医生,已经准备好了。”小宋是跟着徐园的实习生,表现一直不错。“这台手术你来主刀。”徐园走向助手位,示意助手位的小宋去主刀位。小宋惊叫:“老师!我还没拿过刀!”“但是流程你已经全部熟悉了,这是小手术,就当练手,还有我在这里,你怕什么?”小宋还想说什么,徐园眼睛瞪了他一眼,只得站上主刀位。看着已经麻醉的孩子,小宋的心扑通直跳,嘴里背着手术流程,手随口动。手术很顺利,剪断缝线的羊肠线后小宋重重地呼了口气,徐园朝他点点头:“不错,第一台手术就这么顺利。”“谢谢老师!”率先走出手术室告诉门口的妇人这个好消息。“徐医生,这台手术我们可以分到多少钱啊?”一名护士边收着东西问道。“没有。”“啊?这么抠门?这孩子不是亲生的吧?”那护士将手上的钳子丢入托盘内,咦?“徐医生,少了卷纱布。”“你再好好检查看看。”“都找了的,东西全在这,单单少了卷纱布,要不要将患者的线拆了检查下?”“没事,兴许是落在哪个角落里了,推出去吧。”清明节,徐园在花店买了束黄菊去陵园,那里葬着他曾经最爱的人——王芳华,他们一起毕业,说好工作后存点钱去环球旅行结婚,但是很不幸,她被查出有先天心脏病,他没勇气承担,当她知道他的想法后便彻底地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直到前年,同学告诉他,她去世了,葬在这里,自此,他每年清明都会来这看看她。徐园站在那静静地看着墓碑上的芳华,未说一句话,能说什么呢?终是自己负了她。“徐园?”身后有人叫他。是给孩子做手术未给红包的妇人!她来这干什么?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看去,果然!芳华的墓旁多了座小墓碑。“不用看了,孩子死了。”妇人的声音平静的毫无波澜。“为什么?那天手术很顺利,术前检查也没发现其他的疾病和病史。”“出院后孩子一直说肚子疼,直到那天睡过去就没醒过来。”“疼了多久?”“一个多月。”“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不带孩子回去复查?”“孩子说疼的不厉害,我就以为是伤口还没长好的缘故。”“可他疼了一个多月啊!”徐园突然想起那卷不见的纱布,惊出一身冷汗,会是那个原因吗?“是啊,一个多月,可我也相信他爸爸不会害他!”这句话人几乎是吼出来的。爸爸?徐园回头在小墓碑上找寻孩子的名字,试图分析妇人的话意。待看清楚碑上的字后徐园瘫坐在地上,只因那碑上写着:王芫,王芳华之子。芳华说:徐园,以后我们的孩子就叫“芫”好吗?他我们的,是“芳”和“园”的结合……
芍里原创是死脑细胞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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