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早的全身麻醉师华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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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佗,沛国谯人,东汉末医学家,他医术全面,精通内、妇、儿、针灸各科,尤其擅长外科,精于手术,被后人称为“外科圣手”、“外科鼻祖”。

华佗到处走访了许多医生,收集了一些有麻醉作用的药物,经过多次不同配方的炮制,终于成功试制出了麻醉药,他又把麻醉药和热酒调配在一起,让患者服下失去知觉,再剖开腹腔割除溃疡,洗涤腐秽,然后用桑皮线缝合,涂上神膏,四五日除痛,一月间就可康复。华佗给自己发明的麻醉药起了个名字——“麻沸散”。这是世界史上最早的麻醉剂。华佗采用酒服“麻沸散”施行腹部手术,开创了全身麻醉手术的先例。这种全身麻醉手术,在中国医学史上是空前的,在世界医学史上也是罕见的创举。

华佗与董奉、张仲景被并称为“建安三神医”。

安徽亳州华祖庵里有一副对联:

善德善言善行总以善医至善

名山名水名胜更因名人而名

地因人而有名,人缘医而至善,医德和医术并举、皆高。对联对华佗的高尚医德和精湛医术予以了热情赞颂。

扬州华佗庙里亦有联曰:

大儒以胞与为怀,小数得名,莫匪术耳

汉室有心腹之患,神针难救,岂非天哉

对联“出幅用压题法作抑笔,对幅用抬题法又作扬笔,神龙夭矫,不可方物。”(清吴恭亨语)这副联运用先抑后扬的手法,下笔大开大阖、波澜跌宕,上下联间强烈的落差对照给读者的视觉冲击是极大的,从而造成了作品极强的艺术感染力。

上联指出华佗行医只是“小数”,“术耳”,正如孔子言“君子不器”(君子心怀天下,不像器具那样,作用仅仅限于某一方面)一样,行医虽然也是实现儒家“民胞物与”(民为同胞,物为同类。泛指爱人和一切物类。北宋思想家张载在“万物一体”“天人合一”的思想基础上,提出“民吾同胞,物吾与也”这一思想,概括为“民胞物与”,简作“民与”。被后世视为孟子之后论仁求仁的精华思想)思想主张的一种途径,但终究是些小技艺。所谓“不为良相,便为良医。”这是在无法实现治国安邦抱负的前提下,做次一等的选择。上联表面上是批评,其实是间接肯定了华佗应该具有能在更大空间内施展才能的能力。实际上,《三国志》所载,华佗亦是“兼通数经”的读书人,经世治国才是他最初的抱负。

下联承上联而来,由华佗本人的命运,转到对东汉末年整体时代命运的关照上,以议论的角度,从医道本身出发,进一步拓展升华,引发读者对宦官专权、军阀混战大时代走向的思考。

此联“盖论病以及国,原诊以知政”(《汉书·艺文志》),自古良医功同良相,在赞叹华佗医术高超、慈悲为怀、广济天下,以精湛的技艺而闻名天下的同时,慨叹其在“医人”的同时,无力针砭时弊,医治世事沉疴,挽救摇摇欲坠的汉室王朝,摒弃了一般祠庙联具体叙述事迹的贴题手法,立足于题目,又超脱升华出更深的内涵,以小见大。

江苏省沛县华祖庵联曰:

医者刳腹,实别开岐圣门庭,谁知狱吏庸才,致使遗书归一炬

士贵洁身,岂屑侍奸雄左右,独憾史臣曲笔,反将厌事谤千秋

此联以凝练精辟的文字概括了华佗的生平事迹和医学造诣。上联讲华佗刳腹绝技,实在是岐黄医学的创举,别开门径,华佗临死欲传其书于狱吏,可惜“吏畏法不敢受,佗亦不彊,索火烧之。”(《后汉书·方术列传》),下联讲华佗作为读书的士人,洁身自好,不屑于侍奉权贵,因此触怒曹操,以致被杀,但是范晔《后汉书·方术列传》却曲解华佗曰“佗恃能厌事”“为人性恶,难得意,且耻以医见业。”

那么,华佗到底何许人也?且看《三国志?华佗传》里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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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佗,字元化,沛国谯人也,一名旉,游学徐土,兼通数经。沛相陈珪举孝廉,太尉黄琬辟,皆不就。晓养性之术,时人以为年且百岁,而貌有壮容。又精方药,其疗疾,合汤不过数种,心解分剂,不复称量,煮熟便饮,语其节度,舍去,辄愈。若当灸,不过一两处,每处不过七八壮,病亦应除。若当针,亦不过一两处,下针言“当引某许,若至,语吾”。病者言“已到”,应便拔针,病亦行差。若病结积在内,针药所不能及,当须刳割者,便饮其麻沸散,须臾便如醉死,无所知,因破取。病若在肠中,便断肠湔洗,缝腹膏摩,四五日差,不痛,人亦不自寤,一月之间,即平复矣。

故甘陵相夫人有娠六月,腹痛不安,佗视脉,曰:“胎已死矣。”使人手摸知所在,在左则男,在右则女。人云“在左”,于是为汤下之,果下男形,即愈。

县吏尹世苦四支烦,口中乾,不欲闻人声,小便不利。佗曰:“试作热食,得汗则愈;不汗,后三日死。”即作热食,而不汗出,佗曰:“藏气已绝于内,当啼泣而绝。”果如佗言。

府吏倪寻、李延共止,俱头痛身热,所苦正同。佗曰:“寻当下之,延当发汗。”或难其异,佗曰:“寻外实,延内实,故治之宜殊。”即各与药,明旦并起。

盐渎严昕与数人共候佗,适至,佗谓昕曰:“君身中佳否?”昕曰:“自如常。”佗曰:“君有急病见于面,莫多饮酒。”坐毕归,行数里,昕卒头眩堕车,人扶将还,载归家,中宿死。

故督邮顿子献得病已差,诣佗视脉,曰:“尚虚,未得复,勿为劳事,御内即死。临死,当吐舌数寸。”其妻闻其病除,从百余里来省之,止宿中间交接,中间三日发病,一如佗言。

督邮徐毅得病,佗往省之。毅谓佗曰:“昨使医曹吏刘租针胃管讫,便苦咳嗽,欲卧不安。”佗曰:“刺不得胃管,误中肝也,食当日减,五日不救。”遂如佗言。

东阳陈叔山小男二岁得疾,下利常先啼,日以羸困。问佗,佗曰:“其母怀躯,阳气内养,乳中虚冷,儿得母寒,故令不时愈。”佗与四物女宛丸,十日即除。

彭城夫人夜之厕,虿螫其手,呻呼无赖。佗令温汤近热,渍手其中,卒可得寐,但旁人数为易汤,汤令暖之,其旦即愈。

军吏梅平得病,除名还家,家居广陵,未至二百里,止亲人舍。有顷,佗偶至主人许,主人令佗视平,佗谓平曰:“君早见我,可不至此。今疾已结,促去可得与家相见,五日卒。”应时归,如佗所刻。

佗行道,见一人病咽塞,嗜食而不得下,家人车载欲往就医。佗闻其呻吟,驻车,往视,语之曰:“向来道边有卖饼家,蒜齑大酢,从取三升饮之,病自当去。”即如佗言,立吐蛇一枚,悬车边,欲造佗。佗尚未还,小儿戏门前,逆见,自相谓曰:“似逢我公,车边病是也。”疾者前入坐,见佗北壁悬此蛇辈约以十数。

又有一郡守病,佗以为其人盛怒则差,乃多受其货而不加治,无何弃去,留书骂之。郡守果大怒,令人追捉杀佗。郡守子知之,属使勿逐。守瞋恚既甚,吐黑血数升而愈。

又有一士大夫不快,佗云:“君病深,当破腹取。然君寿亦不过十年,病不能杀君,忍病十岁,寿俱当尽,不足故自刳裂。”士大夫不耐痛痒,必欲除之。佗遂下手,所患寻差,十年竟死。

广陵太守陈登得病,胸中烦懑,面赤不食。佗脉之曰:“府君胃中有虫数升,欲成内疽,食腥物所为也。”即作汤二升,先服一升,斯须尽服之。食顷,吐出三升许虫,赤头皆动,半身是生鱼脍也,所苦便愈。佗曰:“此病后三期当发,遇良医乃可济救。”依期果发动,时佗不在,如言而死。

太祖闻而召佗,佗常在左右。太祖苦头风,每发,心乱目眩。佗针鬲,随手而差。

李将军妻病甚,呼佗视脉。曰:“伤娠而胎不去。”将军言:“闻实伤娠,胎已去矣。”佗曰:“案脉,胎未去也。”将军以为不然。佗舍去,妇稍小差。百余日复动,更呼佗。佗曰:“此脉故事有胎。前当生两儿,一儿先出,血出甚多,后儿不及生。母不自觉,旁人亦不寤,不复迎,遂不得生。胎死,血脉不复归,必燥著母脊,故使多脊痛。今当与汤,并针一处,此死胎必出。”汤针既加,妇痛急如欲生者。佗曰:“此死胎久枯,不能自出,宜使人探之。”果得一死男,手足完具,色黑,长可尺所。

佗之绝技,凡此类也。然本作士人,以医见业,意常自悔。后太祖亲理,得病笃重,使佗专视。佗曰:“此近难济,恒事攻治,可延岁月。”佗久远家思归,因曰:“当得家书方,欲暂还耳。”到家,辞以妻病,数乞期不反。太祖累书呼,又敕郡县发遣,佗恃能厌食事,犹不上道。太祖大怒,使人往检;若妻信病,赐小豆四十斛,宽假限日;若其虚诈,便收送之。于是传付许狱,考验首服。荀彧请曰:“佗术实工,人命所悬,宜含宥之。”太祖曰:“不忧,天下当无此鼠辈耶?”遂考竟佗。佗临死,出一卷书与狱吏,曰:“此可以活人。”吏畏法不受,佗亦不强,索火烧之。佗死后,太祖头风未除。太祖曰:“佗能愈此。小人养吾病,欲以自重,然吾不杀此子,亦终当不为我断此根原耳。”及后爱子仓舒病困,太祖叹曰:“吾悔杀华佗,令此儿强死也。”

初,军吏李成苦欬嗽,昼夜不寤,时吐脓血,以问佗。佗言:“君病肠痈,欬之所吐,非从肺来也。与君散两钱,当吐二升余脓血讫,快自养,一月可小起,好自将爱,一年便健。十八岁当一小发,服此散,亦行复差。若不得此药,故当死。”复与两钱散,成得药去。五六岁,亲中人有病如成者,谓成曰:“卿今强健,我欲死,何忍无急去药,以待不祥?先持贷我,我差,为卿从华佗更索。”成与之。已故到谯,适值佗见收,匆匆不忍从求。后十八岁,成病竟发,无药可服,以至于死。

广陵吴普、彭城樊阿皆从佗学。普依准佗治,多所全济。佗语普曰:“人体欲得劳动,但不当使极尔。动摇则谷气得消,血脉流通,病不得生,譬犹户枢不朽是也。是以古之仙者为导引之事,熊颈鸱顾,引挽腰体,动诸关节,以求难老。吾有一术,名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亦以除疾,并利蹄足,以当导引。体中不快,起作一禽之戏,沾濡汗出,因以著粉,身体轻便,腹中欲食。”普施行之,年九十余,耳目聪明,齿牙完坚。阿善针术。凡医咸言背及胸藏之间不可妄针,针之不过四分,而阿针背入一二寸,巨阙胸藏针下五六寸,而病辄皆瘳。阿从佗求可服食益于人者,佗授以漆叶青黏散。漆叶屑一升,青黏屑十四两,以是为率,言久服去三虫,利五藏,轻体,使人头不白。阿从其言,寿百余岁。漆叶处所而有,青黏生于丰、沛、彭城及朝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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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佗,字元化,沛国谯人也,一名旉,游学(离家到外地游历,从而增加学问、寻求出路)徐土,兼通数经(指《诗》、《书》、《易》、《春秋》等儒家经典)。沛相陈珪举孝廉(孝廉是孝顺父母、办事廉正的意思。孝,指孝悌者;廉,清廉之士。分别为统治阶级选拔人才的科目,始于汉代,在东汉尤为求仕者必由之途,后往往合为一科),太尉黄琬辟(两汉时期选用人才的制度,除察举外,还有征召、辟举、学校、郎选等。征召亦称征聘,是皇帝于诏举之外,指名某些社会名流,用征聘的方式召他们到朝廷做官;辟举,亦称辟召、辟除或辟署,它是中央和地方长官自行任用下属人员的一种制度,西汉时规定,长官辟举百石小吏以上,都要呈报中央任免,东汉时,地方各级行政长官都可以直接辟用下属,毋须再报请中央的三公府和尚书台了),皆不就(就职,赴任)。晓养性(同“生”)之术,时人以为年且(将要)百岁,而貌有壮容。又精方药,其疗疾,合汤(调制汤药)不过数种,心解分剂(分量),不复称量,煮熟便饮,语其节度(规则;分寸,这里指注意事项),舍去(离去),辄(立即,就,便)愈。若当灸(中医的一种医疗方法。用艾叶等制成艾炷或艾卷,烧灼或熏烤人身的穴位),不过一两处,每处不过七八壮(指艾炷灸中的计数单位。每灸一个艾炷,称为一壮),病亦应除。若当针,亦不过一两处,下针言“当引(延伸,延长)某许(某处,某个地方。许:处所),若至,语吾”。病者言“已到”,应便拔针,病亦行(将要,即将)差(同“瘥”,病愈)。若病结积在内,针药所不能及,当须刳割(剖杀;切割。刳:剖,剖开)者,便饮其麻沸散,须臾便如醉死,无所知,因破取。病若在肠中,便断肠湔洗(洗濯。湔:洗涤),缝腹膏摩(中医治疗手段之一,用膏药摩擦局部),四五日差,不痛,人亦不自寤(通“悟”,觉悟,明晓),一月之间,即平复矣。

故甘陵相夫人有娠(妊娠,怀孕)六月,腹痛不安,佗视脉(诊察脉象),曰:“胎已死矣。”使人手摸知所在,在左则男,在右则女。人云“在左”,于是为汤下(使动用法,使……下。这里是流产的意思)之,果下男形(形体,身体),即愈。

县吏(县之吏役)尹世苦(苦于,为……所苦)四支(同“肢”)烦(证名。指热),口中乾,不欲闻人声,小便不利。佗曰:“试作热食,得汗则愈;不汗(动词,出汗),后三日死。”即作热食,而不汗出,佗曰:“藏气已绝于内,当啼泣而绝(气绝,死亡)。”果如佗言。

府吏(州郡长官的属吏)倪寻、李延共止,俱头痛身热,所苦正同。佗曰:“寻当下(这里指排小便)之,延当发汗。”或难(诘难,质疑)其异,佗曰:“寻外实(实证指以邪气盛为矛盾主要方面的病理变化。由于邪气强盛,致病力强,而机体的正气未衰,能积极与邪气抗争,故正邪相博,斗争剧烈,反应明显,临床表现为一系列病理反应比较剧烈的证候,谓之实证,实证是邪气亢盛所产生的一切病症;由于机体的气血精津液虚少,脏腑经络等等生理功能减弱,抗病能力低下,机体对于致病邪气的斗争无力,而邪气已退或不明显,故难以出现较剧烈的病理反应,临床表现为一系列虚弱、衰退和不足的证候,谓之虚证,虚证是正气虚弱产生的一切病症。外实,以无汗,头疼,身疼为特点),延内实(指外邪化热入里,结于胃肠,出现壮热、烦渴、腹痛、便秘等腑实证候。泛指人体内部气血郁结、停痰、食滞、虫积等,以代谢有障碍,脏腑功能失调为主要特点),故治之宜殊(差异,不同)。”即各与(给,给予)药,明旦(明晨,第二天早晨)并(一起,一并)起。

盐渎严昕与数人共候(看望,问候)佗,适(刚刚,才)至,佗谓昕曰:“君身中佳否?”昕曰:“自如常。”佗曰:“君有急病见于面,莫多饮酒。”坐毕归,行数里,昕卒(通“猝”,突然,急遽)头眩堕车,人扶将(扶持,扶助)还,载归家,中宿(半夜)死。

故督邮(官名,为汉代郡守佐吏,掌管督察纠举所辖各县违法之事)顿子献得病已差,诣佗视脉,曰:“尚虚,未得复,勿为劳事(劳动操作之事),御内(谓与妻子交合做爱)即死。临死,当吐舌数寸。”其妻闻其病除,从百余里来省(问候,探望)之,止宿(住宿,留下来过夜)交接(交配;性交),中间(间隔)三日发病,一(都,一概)如佗言。

督邮徐毅得病,佗往省之。毅谓佗曰:“昨使医曹吏(官名,东汉置,为郡佐吏,掌医疗)刘租针胃管讫(终止,完毕),便苦咳嗽,欲卧不安。”佗曰:“刺不得胃管,误中肝也,食当日减,五日不救(没有办法救,救不活)。”遂(最终,最后)如佗言。

东阳陈叔山小男(男孩,儿子)二岁得疾,下利(证名,简称利。早期古医籍中痢疾与泄泻的统称)常先啼,日以羸困(疲惫,瘦弱困乏)。问佗,佗曰:“其母怀躯(即妊娠,又称怀孕,是指从受孕至分娩的生理过程),阳气内养,乳中(哺乳期)虚冷,儿得母寒,故令不时愈。”佗与四物女宛丸,十日即除。

彭城夫人夜之(往,到……去)厕,虿(古书上说的蝎子一类的毒虫)螫其手,呻呼无赖(无奈,没有办法)。佗令温汤(热水)近热,渍(浸泡)手其中,卒可得寐(睡着),但旁人数为易汤,汤令暖(使动用法)之(复指前面的“汤”),其旦(早晨)即愈。

军吏梅平得病,除名(将姓名从名册上除掉,除去名籍,取消原有身份)还家,家居(处于,在)广陵,未至二百里,止(居住,止息)亲人(亲戚)舍。有顷(不久,过了一会儿),佗偶至主人许(处所),主人令佗视平,佗谓平曰:“君早见我,可不至此。今疾已结,促(急,急促)去可得与家相见,五日卒。”应时(立时;立刻;马上)归,如佗所刻(通“克”,约定或限定时间。这里指华佗对梅平死亡时间所做的推测)。

佗行道,见一人病咽塞(病名,喉咙梗塞,呼吸不畅),嗜(爱好,特别喜欢。此处可译为“非常想”)食而不得下,家人车载欲往就医。佗闻其呻吟,驻(停住车马)车,往视,语之曰:“向来(刚才;方才)道边有卖饼家,蒜齑(切成细末的葱姜蒜等)大酢(同“醋”),从取三升饮之,病自当去。”即如佗言,立吐蛇(这里指一种寄生虫)一枚,悬车边,欲造(至,到,这里可译为“造访”“造诣”)佗。佗尚未还,小儿戏门前,逆(迎,迎接。这里是“迎面”的意思)见,自相谓曰:“似逢我公(父亲),车边病是也。”疾者前入坐,见佗北壁悬此蛇辈约以十数。

又有一郡守病,佗以为其人盛怒(大怒,狂怒。盛:兴旺,旺盛)则差,乃多受其货(财物)而不加治,无何(不久;很短时间之后)弃去,留书骂之。郡守果大怒,令人追捉杀佗。郡守子知之,属使勿逐。守瞋恚(忿怒怨恨)既甚,吐黑血数升而愈。

又有一士大夫(古代中国对于社会上的士人和官吏之统称)不快(不适;有病。快:舒适),佗云:“君病深,当破腹取。然君寿亦不过十年,病不能杀君,忍病十岁,寿俱当尽,不足(不值得,不必)故(故意,特意)自刳裂(割裂,剖开。这里指开刀做手术。刳:剖,剖开)。”士大夫不耐(不能忍受。耐:经得住,受得了)痛痒,必欲除之。佗遂下手,所患寻(随后,不久)差,十年竟(最终,终于)死。

广陵太守陈登得病,胸中烦懑(烦躁郁闷),面赤不食。佗脉(诊脉。这里是为动用法,为……诊脉)之曰:“府君(汉代对郡相、太守的尊称。后仍沿用)胃中有虫数升,欲成内疽(腹内一种肿胀坚硬的毒疮),食腥物(生鱼、肉。腥:生肉,也指鱼)所为也。”即作汤二升,先服一升,斯须(一会儿的功夫,片刻)尽服之。食顷(一顿饭的工夫。顷:少时,片刻),吐出三升许(表示约计的数量)虫,赤头皆动,半身是生鱼脍(细切的鱼、肉)也,所苦便愈。佗曰:“此病后三期(同“朞”、“稘”,一周年。三期就是满三年)当发,遇良医乃可济救(指援救,救助。济:帮助,救济。济救在这里指治好病)。”依期果发动,时佗不在,如言而死。

太祖闻而召佗,佗常在左右。太祖苦头风(病证名,经久难愈之头痛),每发,心乱目眩。佗针鬲(用针刺横膈膜。鬲通“膈”,横隔膜),随手而差。

李将军妻病甚,呼佗视脉。曰:“伤娠(病名,即小产,流产的通称,谓怀孕未足月而胎儿堕出)而胎不去。”将军言:“闻实伤娠,胎已去矣。”佗曰:“案脉(依据脉息。案:按照,依据),胎未去也。”将军以为不然。佗舍去(离去),妇稍(逐渐)小差。百余日复动,更呼佗。佗曰:“此脉故事(先例)有胎。前当生两儿,一儿先出,血出甚多,后儿不及生。母不自觉,旁人亦不寤(通“悟”,觉悟,明晓),不复迎(接。这里指接生),遂不得生。胎死,血脉不复归,必燥著母脊,故使多脊痛。今当与汤,并针一处,此死胎必出。”汤针既(已经,……以后)加,妇痛急(猛烈;剧烈)如欲生者。佗曰:“此死胎久枯,不能自出,宜使人探(用手去摸取)之。”果得一死男,手足完具,色黑,长可尺所(约略估计之数,相当于“许”)。

佗之绝技,凡(副词,大凡,大概)此类也。然本作士人(古时指读书人),以医见(魏晋六朝时用于动词前,有指代自己的作用)业(名词用作动词,从事某种职业),意常自悔。后太祖亲理(亲自处理政事),得病笃(程度副词,甚)重,使佗专视。佗曰:“此近难济(成,成功。这里指治好病),恒(经常)事(从事。这里可译为“进行”)攻治(医治),可延岁月。”佗久远家思归,因曰:“当得家书方,欲暂还耳。”到家,辞以妻病,数乞期(请求续假)不反(同“返”)。太祖累书呼,又敕(告诫,吩咐)郡县发遣(打发,使离去),佗恃(依赖,依仗)能厌食事(为事,做事情。这里指华佗厌恶为人役使以求食),犹不上道。太祖大怒,使人往检(查看,考察);若妻信(的确,确实)病,赐小豆四十斛,宽假(宽容;宽纵。这里是“放宽”“宽限”的意思。假:授,给予)限日(限定的时日。这里指假期);若其虚诈,便收(逮捕,拘押)送之。于是传付(递解交付)许狱,考验(偏义副词,偏在“考”,考通“拷”。拷问,审讯拷打)首服(同“首伏”,坦白服罪)。荀彧请曰:“佗术实工(工巧,精巧),人命所悬(系连,关联),宜含宥(犹宽恕,宽容)之。”太祖曰:“不忧,天下当无此鼠辈(对他人的蔑称。意谓低微下贱的人)耶?”遂考竟(考通“拷”。刑讯穷尽或刑讯致死之意。“狱死曰考竟,考得其情,竟其命于狱也”)佗。佗临死,出一卷书与狱吏,曰:“此可以活(使动用法,使……活下去)人。”吏畏法不受,佗亦不强,索火烧之。佗死后,太祖头风未除。太祖曰:“佗能愈此。小人养(养育,抚养。这里含拖延放纵意)吾病,欲以自重(抬高自己的身价或地位。重:使动用法),然吾不杀此子,亦终当不为我断此根原耳。”及后爱子仓舒(曹冲字仓舒,由曹操的小妾环夫人所生)病困(1.犹言病笃;2.为疾病所困扰。这里两者皆通,似取第1义更妥),太祖叹曰:“吾悔杀华佗,令此儿强死(亦作“彊死”,人尚壮健而死于非命。因意外的灾祸而死为非命)也。”

初,军吏李成苦欬嗽,昼夜不寤,时吐脓血,以问佗。佗言:“君病肠痈(急性阑尾炎),欬(亦作咳,咳嗽)之所吐,非从肺来也。与君散(研成细末的药)两钱,当吐二升余脓血讫(竟,终),快(好,好好地)自养,一月可小起(谓病患小有起色),好自将爱(保养),一年便健。十八岁当一小发,服此散,亦行(将要,即将)复差。若不得此药,故(仍然,依旧)当死。”复与两钱散,成得药去。五六岁,亲中人有病如成者,谓成曰:“卿(古代对男子的敬称)今强健,我欲死,何忍(忍心,狠心)无(表否定,相当于“不”)急去(同“弆”,收藏)药,以待不祥(死的讳称)?先持贷(借,借出)我,我差,为卿从华佗更索。”成与之。已(通“以”)故到谯,适值(正当……时,恰好遇到)佗见(加在动词前表被动)收,匆匆(1.十分急忙的样子;2.心不定貌;恍惚貌。这里两者皆通)不忍从求。后十八岁,成病竟(最终,终于)发,无药可服,以至于死。

广陵吴普、彭城樊阿皆从佗学。普依准(遵照;依据)佗治,多所全济(保全,救活)。佗语普曰:“人体欲得(须要)劳动(此指体力活动,运动),但不当使极(疲惫)尔。动摇(指形体的活动)则谷气(饮食水谷之气,泛指饮食营养。因为人的饮食以五谷为主,故称)得消,血脉流通,病不得生,譬犹(譬如,就好像)户枢(门轴。户:一扇为户,两扇为门,泛指门;枢:门上的转轴)不朽是(指示代词,此)也。是以古之仙者为导引(一作“道引”。指以主动的肢体运动为主,并配合呼吸吐纳或自我推拿而进行的一种锻炼身体、防治疾病的保健方法,也是古代养生方法,后为道家承袭)之事,熊颈(通“经”,吊,上吊。这里可译为“悬挂”,指将脖颈挂在树上活动)鸱(古书上指鹞鹰)顾,引挽(犹伸展)腰体,动诸关节,以求难老。吾有一术,名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亦以除疾,并利蹄足,以当导引。体中不快(舒适),起作一禽之戏,沾濡(浸湿。这里指汗水湿透衣服)汗出,因以著粉,身体轻便,腹中欲食。”普施行之,年九十余,耳目聪明,齿牙完坚(完好坚固)。阿善针术。凡医咸(全,都)言背及胸藏之间不可妄(乱,胡乱)针,针之不过四分,而阿针背入一二寸,巨阙(穴位名,位处胸腹交接处的凹陷部位。巨,大也。阙,通缺,亏缺也。本穴巨缺名意与巨阙同)胸藏针下五六寸,而病辄(往往,总是)皆瘳(伤、病痊愈)。阿从佗求可服食益于人者,佗授以漆叶青黏散。漆叶屑一升,青黏屑十四两,以是为率(一定的标准或比率),言久服去三虫(指长虫、赤虫、蛲虫),利五藏,轻体,使人头不白。阿从其言,寿百余岁。漆叶处所(停留或居住的地方;地方。这里是到处的意思)而有,青黏生于丰、沛、彭城及朝歌云(语气助词,用于句末,表示终结,可不译)。

华佗字元化,是沛国谯县人,又名敷。华佗曾经离开家乡,到徐州地区去游学,通晓多种经书。沛国的相陈圭推荐他为孝廉,太尉黄琬辟举任用,他都没有去就任。华佗懂得养生的方法,当时的人都认为他年近百岁可外表看上去还像青壮年。华佗又精通医方医药,他治病时,配制汤药不过用几味药,心里明了药物的分量、比例,用不着再称量,把药煮熟就让病人服饮,告诉病人服药的注意事项,他离开后病就痊愈了。如果需要灸疗,也不过一两个穴位,每个穴位不过烧灸七、八根艾条,病痛就应手消除。如果需要针疗,也不过扎一两个穴位,下针时(对病人)说:“针刺感应应当延伸到某处,如果到了,告诉我。”当病人说“已经到了”,华佗应声便起针,病痛很快就痊愈了。如果病患集结郁积在体内,扎针吃药都不能奏效,应须剖开割去的,就饮服他配制的“麻沸散”,一会儿(病人)便如醉死一样,毫无知觉,于是开刀后取出结积物。病患如果在肠中,就割除肠子患病部位,清洗伤口及感染部位,缝合刀口用药膏敷上,四五天后,不再疼痛,病人自己也不觉得,一个月之内,伤口便愈合复原了。

原来的甘陵(诸侯国名)相的夫人有孕六个月了,腹部疼痛不得安宁,华佗诊察脉象,说:“胎儿已经死了。”让人用手摸查看胎儿所在位置,在左边则为男婴,在右边则为女婴。摸的人说“在左边”,于是调制汤药流产它,果然产下男婴形体,随即痊愈。

县吏尹世被手脚燥热折磨,口中干燥,不想听到人声,小便不顺畅。华佗说:“试着做吃热食,出汗则痊愈;不出汗,此后三日内死亡。”立即做吃热食而不出汗,华佗说:“五脏的元气已断绝在体内,当哭泣而死。”果然如华佗所言。

郡守府中的官吏倪寻、李延同时来就诊,都头痛发烧,病痛的症状正相同。华佗说:“倪寻应该把内热通过小便排出来,李延应当把内热通过发汗排出去。”有人对这两种不同疗法提出疑问。华佗回答说:“倪寻是外实症,李延是内实症,所以治疗它们应当不同。”马上分别给两人服药,次日早晨两人一同起来(即都已病愈,行动自如了)。

盐渎人严昕与几个人一起探问华佗,刚到,华佗对严昕说:“您感觉体内好吗?”严昕说:“自己觉得跟平常一样。”华佗说:“您有急病反映在脸上,不要多喝酒。”坐完回去,走了几里,严昕突然头脑眩晕,坠落车下,人们搀扶他返回,用车拉回家,半夜就死了。

原来的督邮顿子献得病已痊愈,到华佗那里察看脉搏,华佗说:“还是有虚症,没有康复,不要做致人疲劳的事,与妻子交合马上就死。临死时,会吐出舌头几寸。”顿子献的妻子听说他的病除掉了,从百里外来探望他,留下来住宿交合,隔了三天顿子献病发,完全像华佗说的那样。

督邮徐毅得病,华佗前去看望他。徐毅对华佗说:“昨天让官府内负责医疗的小官吏刘租针刺胃部后,便受咳嗽折磨,想躺下休息都不安宁。”华佗说:“针刺未及胃部,误中肝脏了,食量应会日益减少,过了五天就没有救了。”最终事情就像华佗所说的那样。

东阳县陈叔山的小儿子两岁得了病,大小便时总要先哭一阵,一天天地瘦弱疲困。陈叔山询问华佗,华佗说:“他母亲怀孕的时候,阳气生养于体内,未能达到体表,致使哺乳期气虚偏冷,孩子得到母亲的寒气,所以使他不能应时而痊愈。”华佗给他四物女宛丸,十日即病除。

彭城有位夫人夜里到厕所去,蝎子蛰了她的手,呻吟呼叫没有办法。华佗叫家人温水煮到烫手的程度,再把夫人的手泡在里面,夫人终于可以睡着了,只是旁边的人多次为她换热水,热水要保持其温度,次日早晨就痊愈了。

军队中的小吏梅平得了病,被去名籍后回家,家在广陵郡,没有走二百里,留宿在亲戚家中。一会儿,华佗偶然到了主人家,主人请华佗察看梅平,华佗对梅平说:“您早遇到我,可以不到这种地步。如今疾病已经凝积,赶快回去可以和家人相见,五日后命终。”梅平立刻回家,结果正如华佗所说的那样。

华佗走在路上,看见一个人患咽喉堵塞的病,特别想吃东西却吃不下,家里人用车拉着他想去求医。华佗听到病人的呻吟声,停下车马去诊视,告诉他们说:“刚才我来的路边上有家卖饼的,有蒜泥和大醋,你向店主买三升来吃,病痛自然会好。”他们马上照华佗的话去做,病人吃下后立即吐出一条寄生虫,他们把虫子挂在车边,想到华佗家去拜谢。华佗还没有回家,他的两个孩子在门口玩耍,迎面看见他们,小孩相互告诉说:“他们像是遇见咱们的父亲了,车边挂着的‘病’就是证明。”病人上前进屋坐下,看到华佗屋里北面墙上悬挂这这类寄生虫的标本大约有十几条。

又有一名郡守得了病,华佗认为这人极其愤怒病就好了,于是多多接受他的钱财而不加以医治,没有多久就弃他而去,留下书信辱骂他。郡守果然大怒,命人追赶捕杀华佗。郡守的儿子知道情况,嘱咐使者不要追赶。郡守大怒之后,吐出黑血几升就痊愈了。

又有一个士大夫不舒服,华佗说:“您病得严重,应当开腹取疾。然而您的寿命也不过十年,病不能使您死,你忍病十年,寿命与疾病也就全都到了尽头,不值得特意给自己开刀。”士大夫不能忍受疼痛、骚痒,一定要去除它。华佗随即下手,所病不久痊愈,十年后最终死了。

广陵郡太守陈登得了病,心中烦躁郁闷,脸色发红,吃不下饭。华佗为他切脉说:“您胃中有好几升虫子,将在腹内形成内一种肿胀坚硬的毒疮,是吃生鱼、生肉造成的。”华佗马上做了二升药汤,陈登先喝一升,过一会儿把药全部喝了,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吐出了约摸三升小虫,小虫赤红色的头都会动,一半身体还是生鱼脍的模样,所受病痛也就好了。华佗说:“这种病三年后该会复发,碰到好医生才以救活。”按照华佗推测的时间陈登果然旧病发作,当时华佗不在,正如华佗说的那样,陈登死了。

曹操听说了华佗的事迹就召唤华佗,华佗常守在他身边。曹操守头痛病折磨,每当发作,就心情烦乱,眼睛眩晕。华佗用针刺膈俞穴,应手而愈。

李将军的妻子病得很严重,召唤华佗切脉,华佗说:“胎儿死了而不能流除。”将军说:“听说确实胎儿受到了伤害,胎儿已经流除了。”华佗说:“依据脉象,胎儿没有流除。”将军以为不是这样。华佗离开后,妇人慢慢小有好转,一百多天后又发了病,将军又召唤华佗,华佗说:“此脉相(按照)先例有胎儿。先前应该生两个婴儿,一个婴儿先产出,血出得太多,后面的婴儿没有来得及产下。母亲自己没感觉到,旁边的人也没有领悟。不再接生,于是不得生产。胎儿死了,血脉不能回复,必然干燥附着他母亲的脊背,所以让人多发脊背疼痛。如今应当施以汤药,并针刺一处,这个死胎必定产下。”汤药针刺施加后,妇人疼痛剧烈就像要生产的样子。华佗说:“这个死胎日久干枯,不能自行产出,应该让人掏它出来。”果然掏出一个死去的男婴,手足完备,颜色发黑,体长大约一尺。

华佗卓绝的医技,大概就像这样些。然而他本是读书人,把医生当作自己的职业,心里常感懊悔(中国封建社会中医生属于“方技”,被视为“贱业”,所以华佗时常“自悔”)。后来曹操亲自处理国事,所得的病十分严重,让华佗专为他个人治病。华佗说:“这病近于难以治好,不断地进行治疗,可以延长一些寿命。”华佗长期远离家乡,想回去看看,因此说:“要治疗这个病一定要拿到家里面的方书,所以想暂时回家去。”到家后,推托妻子有病,多次请求延长假期不返回去。曹操多次写信召唤,又下吩咐郡县征发遣送。华佗自恃有才能,厌恶吃侍候人的饭,还是不上路。曹操很生气,派人前往查看:如果他妻子确实生病,就赐赠四十斛小豆,宽延假期;如果他虚假欺骗,就逮捕押送他回去。于是把华佗递解交付给许昌监狱,经过拷问,华佗认了罪。荀彧向曹操求情说:“华佗的医术确实高明,这件事关系着人的生命,应该包涵宽容他。”曹操说:“不用担忧,天下会没有这种贱人吗?”终于拷问华佗致死。华佗临死前,拿出一卷医书给狱官,说:“这书可以用来救活人。”狱吏害怕触犯法律不敢接受,华佗也不勉强,讨取火来把书烧掉了。华佗死了以后,曹操头痛病没有去除。曹操说:“华佗能治好这种病。这家伙有意拖延我的病不加根治,想借此来抬高自己的地位,可是我不杀掉这家伙,他也终究不会替我断掉这病根。”到后来曹操的爱子仓舒病危,曹操才感叹说:“我后悔杀了华佗,让这个儿子年纪青青就死了。”

当初,军中小吏李成被咳嗽折磨,早晚不能入睡,经常吐带脓的血,拿这件事来询问华佗。华佗说:“您的病是肠道痈疽浓肿,咳嗽所吐出来的东西,并非从肺里来。给您两钱药末,应当吐出二升多浓血,完了,好好保养自己,一个月可以小见起色,好好自己把握珍爱,一年便能健康。十八年后会有一次小的发作,服用这个药末,也将再次痊愈;如果得不到这种药,仍旧要死。”华佗又给了两钱药末,李成拿到药走了。过了五六年,亲戚中有得了李成那种病的,他对李成说:“您如今强健,我快要死了,你怎么能狠心一点儿都不着急却把药收起来,等我去死?先拿来借给我,我痊愈了,为您向华佗再索要。”李成给了他。后来李成因故到了谯地,正好赶上华佗被拘捕,仓促间不忍心向华佗求取药物。十八年后,李成病终于复发,无药可吃,以至于死去。

广陵人吴普、彭城人樊阿都曾跟华佗学过医。吴普依照华佗的医术治病,治好救活了许多人。华佗对吴普说:“人的身体应该得到运动,只是不应当使身体疲惫罢了。运动则养分才能消化,血脉环流通畅,病就不会发生,比如门的转轴部分因转动而不会腐朽就是这个道理。因此古时的仙人常做“气功”之类的锻炼,摹仿熊悬挂树枝和鹞鹰转头顾盼,伸展腰部躯体,使各个关节活动起来,用来求得不易衰老。我有一种锻炼方法,叫做“五禽戏”,一叫虎戏,二叫鹿戏,三叫熊戏,四叫猿戏,五叫鸟戏,也可以用来防治疾病,一并使腿脚轻便利索,可以当作导引之术。身体不舒服,起来做其中一种禽戏,浸湿衣服热汗发出,接着在上面涂上爽身粉,身体便觉得轻松便捷,腹中想吃东西了。”吴普施行这种锻炼方法,年纪九十多岁了,还耳聪目明,牙齿完整而牢固。樊阿精通针疗法。一般的医生都说背部和胸部脏腑之间不可以乱扎针,即使下针也不能超过四分深,而樊阿针刺背部穴位深到一二寸,在胸部的巨阙穴扎进去五六寸,而病往往就都痊愈了。樊阿向华佗求取可以服用而对人体有好处的东西(药物),华佗传授给他“漆叶青黏散”:漆叶的粉末一升,青黏的粉末十四两,以此作为比例,说是长期服用此药能打掉三种寄生虫(蛔虫、赤虫、蛲虫),对五脏有利,使身体轻便,使人的头发不会变白。樊阿遵照他的话去做,寿命一百多岁。漆叶到处都有,青黏生长在丰、沛、彭城和朝歌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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