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说起来,俺算是有点勇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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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说起来,俺算是有点勇敢的人

老蚂蚱自驾北美南美故事一

  真说起来,俺算是有点勇敢的人。

  少年如此,老了也这样。

11岁上初中,高中部大同学告诉我,剃掉一只眉毛可以看见鬼,结果我剃掉一只眉毛没看见鬼。

15岁时发生人生最勇敢的一件事,呵呵,最勇敢的事 说。

  到了谈恋爱年纪,喜欢谁,拍拍胸脯就说喜欢谁,结果人家说我不认识你。

  大学读书时,从挖土机到潜水艇到自动遥控机枪,都设计过(其实我是学工民建的)。尤其是那个遥控自动机枪,按现在的眼光看,实际是潜伏机器人。

  可惜呀!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害得俺在黑暗中摸索了好多年。

  其实呀!这都是俺在吹,咱可能是一匹极其难驯的驽马,伯乐看了都头疼,因为我有太多太多的主意。

  那时我觉得那些东西可以这样造,也可以那样造,林林总总画了一大堆图。科研项目自动上马,自动下马,忙得类似陈景润,走路都撞了树。

82年,水利厅的孙处长问我,计算机为什么会下棋。

  我想了想说,计算机会算,应该可以让它搜索所有棋子移动的可能,搜索个十步,二十步,甚至几十步,直至找到某一步着法的 值。

  孙处长问什么是 值。我说,应当给每个子赋权值,比如吃一个卒得一分,吃一个马得五分,吃一个炮得五分半。为什么炮是五分半呢?因为我的象棋理念,炮比马重要。吃一个车得十分,将死老将,可以得一百分,也可以得二百分,老将的权值大于所有吃子的和那就对了。

  有谁教过我编下象棋程序吗?

  没有,只是我认为,一个可以下象棋的程序,应该这么编。

84年调到省计算中心工作,我又觉得CAD可以搞搞,围棋管理程序可以搞搞,围棋下棋程序也可以搞搞。

86年出差至北京,和陈祖德及中国围棋队的领队,讨论怎么样编计算机下围棋的程序。

  领队说,计算机下围棋程序不可能战胜人,因为德国的数学家说过,围棋的着法有阶乘,信息量大的计算机要爆炸。

  我说,围棋程序着法不一定是阶乘,引进人工智能的概念,可以大大减少围棋的着法。例如围棋程序可以模拟九段下棋的思路,分为开局、局部攻杀(判断一块棋的死活)、形势判断(数目)、中盘、收官等编写。

  领队说,那你去试试吧。

  我没有试,我深知那玩意太高难,可能一生都搭进去,编出的程序,下出来的棋跟傻子一样。实际从我年见到中国围棋队领队,到年阿尔法狗横空出世,我所试过的围棋程序,下出的棋跟傻子一样,足足下了三十年。

  其时我也三十出头了,生活给了我双重磨练,既知道一块有棱有角的石头在湍急的河流里急遽的翻滚、 难逃成为一块圆滑的鹅卵石静静的躺在河床上,也知道科研必须与生产实践相结合才能成功的道理。以后一辈子就做这么一件小事情,编一套建筑设计软件,给自己用,给单位用,同事们谁学会了就请谁吃饭,既送周边的朋友们用,也卖点小钱。

  一次香港中文大学的朋友来我单位,演示他们的 科研成果,自谦说做得不好,科研经费仅仅四百万港元。但他们那里知道哟,我这位帮他们搬桌子搬椅子装摄像仪、坐在台下装傻听的勤杂工。一个人做的科研项目,比他们一个课题组做的难度 不会小,时间也至少早了八年。他们有了四百万尚觉少,俺是一分钱没有,又到哪里申请去,俺还只能在业余时间做。

  退休后迷上自驾游,勇敢的程度和年轻时有一比。

  退休后 个愿望,去新疆转转。有朋友劝说,你那辆捷达不行,得换一辆新的,越野的。

  我不听,我没有换。我开着这辆捷达,不但去了新疆,还去了西藏。去了西藏不但拉萨日喀则周边美景逛个遍,还一百零二公里搓板路,颠得骨头要粉碎去了珠峰大本营。

  中途遇有越野车队,佩服得朝我们竖大拇指。珠峰大本营有几百辆车,除了捷达,其余皆为牛皮哄哄的越野车。

15年想去俄罗斯转转,同样有朋友劝说,得换一辆新的,越野的。

  我还是没有换,车上还带了二位车友,一车四人,行李撑得后备箱要爆炸,雄赳赳气昂昂去了俄罗斯。

  到了摩尔曼斯克,凭感觉车子有问题了,但问题出在哪里,圣彼得堡4S店查不出。直开到克里米亚,再开到斯大林格勒,当地的4S店才确诊,半轴出了问题。但没配件,以低于60公里的速度,还是可以开回中国的。咱只能听4S店技师的话,打着双闪,像小乌龟一样慢慢爬,爬了五千多公里,终于爬回了新疆。

16年去欧洲,办不了俄罗斯签证,咱干脆来个出人意料之外的勇敢,绕道巴基斯坦、伊朗去欧洲。

  出发前,亲朋好友极度担心,劝说这条道上,既有塔利班,又有ISIS,万一碰上欧洲难民,会抢得你只剩下一个小裤衩。

  中途,这些危险咱都没碰上。虽然在罗马,光天化日之下(约下午四点,俺老两口眼睁睁看着)车玻璃被砸了,也仅仅是有惊无险的小事件。

6月4号那天,在奥地利首都维也纳,咱碰上慢性阑尾炎发作的大事情了。其时是回国,还是继续,我勇敢而又无奈地选择了继续。

  现在每每和老伴回想起当时的勇敢,实在危险得很,万一慢性阑尾炎转为急性阑尾炎,后果不堪设想。而断断续续的低烧,一直到8月26号,二次进入巴基斯坦,才完全停止。

  到了景点,基本上是老伴进去看,我坐在外面等。连意大利的比萨斜塔,也是老伴爬上去看,我坐在下面等。因为不能累,一累就低烧。

  幸亏开车对我是一件快乐的事,开个三五百公里,从来不觉累,否则欧洲自驾难以继续。

  现在我得感谢两个人(对老伴的感谢话,咱就不说了)。 位是宝娜,同为自驾欧洲的车友,是她指导我怎么吃药。第二位是无边优雅蓝,她的网名改来改去,有时叫佛前供果僧,现在又叫知黑守白果,还有更多更多的网名,我都记不得究竟叫什么。但记得她姓贾,大学读书时是超 学霸,懂好几国语言(连西班牙语怎么骂人都知道),是她给我搞来了至关重要的药。没有药,一切治疗手段都白搭。回国后每每看见她出现在   准备将开了13年,行程近28万公里的老捷达运到美国,从北美最北,开到南美最南。

  老朋友们听说后认为简直是疯了,他们零零碎碎的看法汇总如下:

  其一、你的车是辆老车,全程至少七万公里,这期间要想车不出故障,是不可能的。

  其二、你的车,也是大众公司国内国外均停产的车型。中途一旦出故障,车坏了没人能修,因为国外根本找不到咱国产捷达的配件。

  其三、从你规划的自驾路线看,不但要去加拿大的北冰洋,还要去美国阿拉斯加的最北边的死马镇(Deadhorse),还要去加拿大东边的佩尔塞(Perce),以及阿根廷荒凉的四十号公路。中间有好几段无人区,万一车出故障,手机没信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叫多了,会招来北极矮树丛里藏的狗熊。

  其四、如果有一辆车跟着你,吾心稍安,但现在啊,你惨得连一辆车也没有。

  咱究竟为什么这样“惨”,是这么一回事。

  大约在年秋,我们这些吃饱了没事干撑得慌的退休老人们,认为欧洲、亚洲的线路都走过,非洲也有人走过,只剩下自驾北美南美的线路,得试试。

  消息传出,那叫一个振奋哟,短时间内报名的,有意向的,看热闹的和满世界专干包打听的,近二百人,齐聚北美南美自驾群。

  真的准备去了。各种坏消息纷沓而来,有的说中国车在美国买不到车保险,出事故要坐牢;有的说墨西哥黑帮杀人太平房堆满死尸,又有人说洪都拉斯难民北上,遇人就抢……

  每个坏消息传来,人散去一半,每个坏消息传来,人散去一半。

   只剩下一部车,愿意忠心耿耿的跟着。不料这 一部车,居然美国十年签证过了,加拿大签证没过,这也是我完全没想到的事情。

  还有一位老朋友,汽车都准备海运美国了, 关头医生劝告不宜去,因为该朋友心脏装有支架。

  好在我国自驾游名人——陈猛,他也在找自驾游的伴。咱们两家的车,同装一个集装箱,从宁波运到美国旧金山。

  自驾北美南美,咱家算是马马虎虎有了伴。

  为什么说马马虎虎有了伴?因为我们两车大的自驾路线相同,但每天住哪里,看什么景点,完全是不同的。其中有短暂的交集,例如道尔顿公路相遇在冠德福特(Coldfoot),例如为了运车到哥伦比亚,相遇在巴拿马城,为运车回宁波,又相遇在巴西的圣保罗。

  虽然朋友们的分析太有道理了,然而我勇敢,他们的道理无法说服我一颗勇敢的心。我横下一条心,出发。

  现在回忆起来至少有四次,我们老两口差一点有家难回。

1、年9月2号(上图截于行车记录仪)。

  北冰洋开车出城走了约一百公里,没看见一辆车,没看见一个人。如果那时被埋了,或路被雪堵了(山上的雪吹下来,堆在公路低洼段,造成路不通很正常),真有可能永远被埋在那里,信号不通,埋在那里会冻死在车里的。

  如果那一天晚一两个小时出城,如果前一天加拿大警察没有连夜帮助我们换轮胎,我们也可能会被永远冰封在加拿大,那个叫图克托亚图克、北纬69.44度的小地方。

  再一次感谢加拿大警察,深夜为我换轮胎,让我们老两口至少提前三小时出城,三小时后雪下得究竟有多深,不敢设想。

2、年10月13号(上图截于行车记录仪)。

  当时我们慎之又慎,查了加拿大温尼伯和桑德贝两个城市的天气预报, 温度在零度以上。

  谁知温尼伯去桑德贝路上要翻山,这下坏了,类似咱们国庆节去西藏,大雪堵住许多车在折多山的情况出现了。山下的康定确实风和日丽,游人如织。但折多山它高啊,它冷啊,一下雨就成了雪。

  我们出城约50公里,雨夹雪,纷纷扬扬的雪,车越往山上爬,雪越大, 鹅毛大雪下了约四百公里。

  吓得我们心惊肉跳,紧紧的跟着大货车,稍被大货车拉下,大雪就会淹没了车辙。

  见上图,正前方是辆大货车,图左是不断转动的雨刷结了冰,左边对面的车辙即将被雪埋住。

  须知当时的大货车的速度,可是接近一百公里的速度,须知我家的捷达,仅仅是辆两驱小轿车,而且未换雪地胎,万一打滑,一头窜下路基,后果同样不堪设想。

3、在美国阿拉斯加的道尔顿公路,我家车停在应急车道上,正准备下车拍照。突然对面的车,车头一偏,直奔我家车而来,吓死我了,当时我们老俩口都在车内。

  突然的车头再一偏,直奔道尔顿公路的路基而去,心想坏了,这部车得翻车了。谁知它就着下坡的冲劲,又一个弧形蹿上了道尔顿公路。

  那驾驶技术高的,让人叹为观止。

  后来我们注意了一下道尔顿公路,所有的路基,如果是那个车速下去,均为车毁人亡。唯有那一段,既可以飞驰下去,亦可以飞驰上来。

  感谢上帝保佑,无论车撞上了,无论车翻了,都是轰动当时的大事故。

  下车双方见面,知道了,早晨九点钟的太阳,道尔顿公路刚刚解冻,踩刹车,轮胎打滑造成的。

  来张道尔顿公路照片看看,此地距死马镇约公里,大约北纬68.64度。

4、年1月9号波哥大,我家车正常行驶,后面大货车司机可能睡着了,追尾,撞上了。

  连撞我家车三次,把我家车由直着走,撞成横着走,推着走。

  幸亏车速不快,如果撞翻过去了,我们老两口一命呜呼。

  事件发生后,还发生这么一件混蛋的事情。一位哥伦比亚警察叉开两指,比划着眼睛,证明他亲眼看见,是我家车拐弯造成被撞,要我们负交通事故的全部责任。

  幸亏我家行车记录没有关闭,警察们看了录像后,重新判,责任归大货车。

  我们平时夜晚进入城市,为了省存储容量,有关了行车记录仪的习惯。那一次老伴居然说夜景好,开着。每每我们想起关行车记录仪这个事,不禁一身冷汗。如果那一晚关了,我们老两口无处申冤。说不准网上还会冒出一段奇谈怪论,又是国人素质低,中国老人在外国驾车不懂交规…..怎么怎么了。

  自那以后我们老两口有教训了,行车记录仪无论如何得开着,重要的不是它记录了风景,而是它可以帮助你说清楚事故的真相。

  既然判决书说责任在大货车,咱也别想着他赔咱们钱。人常说亲为亲,邻为邻,包公为了合肥城,哥伦比亚警察能比包大人公道?不可能,它不让咱赔钱就是胜利。

  拍拍大货车司机的肚子,拉他和哥伦比亚警察一道,愉快地合个影。

  展示咱普通中国人宽阔的胸怀,以德报怨,那是必须的。

  车子后来在中国人老丁帮助下修好了(一分钱不要),配件是从中国快递过来的。上图为老丁正在修车,中国4S店的修车顾问,一看他修车时将轮胎垫在车下,就说他修车很专业。在此再次向丁先生,俺的恩公说声谢谢,再谢谢。

年10月28号,我们老两口干了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拿着中美两国国旗,在美国白宫前面留了一个影,心情好像天安门前留个影。

  咱 不是米粉,中美约架,那是我们的敌人所希望的。

  中美两国永远和平友好,那是两国人民共同希望的。

  虽然当时在中美 即将开打之时,在“中美关系事实是敌对关系”的一片喧嚣中,我们试图以萤火虫一般微弱的光,给两只愤怒的大象拉架,徒劳是肯定的。但我们很开心,毕竟我们做了我们人生所能做的 努力,去释放人性之善良。

年4月6号那天,又发生一件不幸的事情。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街头,我突然的右眼乌云翻滚。老伴提示我捂住左眼,我惊讶的发现,右眼出现指甲大阴影,绕阴影边界有轮状旋转乌云。

  想想白内障,不像,想想视网膜脱落,眼睛没有闪电出现,也不像。我最不愿想的四个字,老年黄斑,症状和人类眼病中癌症对上了。

  忽然一片空白的脑袋中,泪如泉涌地蹦出如下一句话:

  人生如果不拼搏,留着眼睛有啥用。

  上图是我回国后,医院做视力检查的结果,左眼视力为0.6。

  检查右眼时,走到鼻子碰了墙,才看清视力表 行的E字,医生面无表情的写下右眼0.05。

0.05,接近瞎啦,年轻时两眼都是1.5,老花眼了还检查出视力2.1,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情况。

  看了检查结果,我不后悔,我还是那一句话,人生如果不拼搏,留着眼睛有啥用。

  我把我美好的心愿

  献给中美和平友好

  我把我的眼睛

  献给皑皑的雪山

  我看到穷人和富人、大狗和小狗都在一个屋檐下奔跑。

  我看到触摸蓝天白云的金字塔下墨西哥人憨厚的笑。

  我看到流浪者蜷缩街头、每个商店门口站着表情漠然的警察。

  我看到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辉煌的灯光延伸到无比遥远的天边。

  我不信沙漠里会有一个挨着一个的湖泊,然而我看到女人在沙漠里洗澡。

  我不信赤道的夜会瑟瑟发抖,然而我冷得瑟瑟发抖。

  我不信我敢于走近火山口,然而我看见火山坑内烟雾缭绕。

  我不信九月的加拿大会有暴风雪,然而我差一点雪困图克托亚图克。

  我不是徐霞客,但我看到许多没看到。

  如果我还有一线光明

  我依然会带上我的旗帜、带上我的心愿、拉着老伴的手,走走走。

  终于到了最勇敢的事 讲的时刻。

年夏,我们学校被带枪的人包围了,为了活命,为了逃避被打,大家往化肥厂方向逃跑。

  为什么往那里逃跑?枪支上交的时候,化肥厂民兵有一百多条枪没有上交,而这一百多条枪,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一百多条枪。

  跑的过程中,有人不断的朝我们的头顶上空开枪。中途遇到一条三叉河,同学们在准备游过去的时候,发现另外一叉河边树丛中,有一伙神秘的人拿着枪。这时有一位威信非常高的同学,叫我先游过去试试,因为我当时年纪小,15岁,个子又小,看起来年龄比实际年龄更小。平时没多大用处的、只能帮高年级同学贴大字报时拎拎浆糊桶的我,这时派上用场了。

  当我游到河中间时,另外一叉河边的人,开始了拦阻射击。究竟是机枪、还是步枪,我分不清了。我只知道拼命向河对岸游去,拼命挥动双臂,一道二十多米宽的河面,像是游了几个世纪那样漫长。

  后来同学对我说,子弹溅起的水有一尺多高。

  后来老爸对我说,过河时有个人要打死你这个狗东西,知道吧,幸亏有个年纪大的人说了一句,你打死你负责。

  我之所以今天还能跟大家说说我最勇敢的故事,得亏于那位头脑冷静的人,说了那么一句话。也得亏小县城,两派的仇恨没那么深。

  游到河对岸,河的另一叉发出低沉的恫吓声,以及拉枪栓的“咔嚓咔嚓”声,他们说再不游回来打死你。我完全暴露在他们火力之下,光秃秃的河岸,连一棵树都没有。对于他们的恫吓,我先是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再缓缓起身,唱着国际歌,挺悲壮的向化肥厂方向走去。

  留在河另一叉的同学则被我感动得又哭又笑,当晚我被同学们当作活着的刘胡兰加以表扬。炊事员给我烧了一大盆肉片冬瓜汤,里面有很多肉片,我吃也吃不完,看着像薄薄的冬瓜片,捞起一咬,还是肥肥的薄肉片。

  凤鸣,平时避我不及的宣传队的美女,也主动站在我的身后,捂着嘴巴笑。

  为什么避我不及,因为一个大我两岁的同学,好心好意的造一个谣,说我们两个好。我至今记得,那位同学姓倪,个子又瘦又高。知青招工后他在六安木材厂工作,我去看过他,他拿个饭盒,尽地主之谊请我吃过一顿饭。

  凤鸣和周能越等同学曾挡在两群武斗人之间,被砸得头破血流。我和几个同学一道,医院看她。谁知却被高中部一位姓贾的同学赶了出来,说我严重影响了凤鸣同学的情绪,万一有什么问题,要我负全责。

  真是冤得比窦娥还冤,倪同学的恶作剧,与我有什么关系。

  前年一梦,梦见小人物(凤鸣的外号)在台上跳舞。我问,你在唱歌,她说,我已为阴间一鬼,你还说我唱歌,那声音悲悲惨惨、凄凄切切。

  醒来大骇,不多日,表哥告知,凤鸣已逝,能越作古。难道那一梦,竟然是魂魄逐阴阳两界真情相告。如果佛家转世之说果是真,凤鸣也应早在一个我们完全不知道的地方,山花遍野开放的地方,唱她最喜欢唱的歌,跳她最喜欢跳的舞。

  我曾在天山冰原见过,石缝中顽强挤出一株碧绿,头顶一朵洁白,小小的,生机盎然,晶莹剔透。我想,这是否也是她。

  听表哥说后,不免兎死狐悲,悲不胜悲。她(他)们走了,同时代人,我等离走也不远了。

  以愉快平静的心情,迎接永远的静寂,又何尝不是人生 一次,不算勇敢的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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