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要我给我弟捐腰子,还想拿我换彩礼,都

我妈在我身上动了两刀还不满意。

居然还让我嫁给一个傻子,给他的儿子攒彩礼钱。

一忍再忍,孰不可忍。

一气之下,我请全家吃了牢饭!

1

我妈再婚,从城市居然嫁到农村去了。

然后被村上的“后根”文化影响,在流了三次胎后,终于生了个带把儿的。

那时候我十四岁,正读初二。

我继父的爸爸是村长,勉勉强强算个官二代,这也是我妈放弃城市,回归田园生活的主要原因。

顺便连带着我都改了姓和户口,城镇户口成了农村户口,还是不分地的那一种。

刚到继父家第一天,我就被下马威,长辈给了我一个空红包,却硬要说里面装了千把块钱。

介于我刚偷改试卷分数被我妈知晓,她不带犹豫地就怀疑了我,于是当着这些外人的面,我妈给了我一个大逼兜。

最爱给我穿小鞋的是村长爷爷。

比如将买回来的零食放在柜子最顶处,他不藏着,就放在大家都看得见的地方,反正就我拿不到。

再比如,我妈怀孕不让我在跟前转,甚至没让我上桌吃饭,说是别让肚子里的沾染了阴气。

我倒吸一口凉气,也好,吃饭再见着这些人的嘴脸,我真是没胃口。

结果这不上桌,就是一年,期间我妈是一次没来问过我,原因是继父一家人在我妈耳边吹风。

说我怨恨我妈生儿子,不想再见到我妈。

我是有怨,但那个时候还不恨。

弟弟一岁的时候,继父的爸爸靠着以权谋私,竟然吞了一家砖厂。

我听说,那家人离的离,死的死,我不由得为我那弟弟的阴德捏了一把汗。

靠着砖场,我妈也没出去上班,整天在家照顾弟弟。

显然,分了很大一部分心了,对我问的并不多。

只在找她要钱缴学费的时候,她能逮着机会数落我,让我感恩戴德,把我带到着魔窟里。

遥想从前,我妈对我还不至此。

至少她要我成绩好,找个好工作,说门好亲事,将来给她单亲妈妈的身份长脸。

因此吃食住行上面,不亏待我。

可有了弟弟之后,亏待我才能让弟弟快乐长大,幸福生活。

好比初三我成绩不错,考上了市里最好的学校,还分了最好的班。

但我妈跟周遭邻居炫耀一番后,说不去,又贵又远,镇上也有个重点班,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几百块的学费,抵不了我弟弟左手的一个金镯子,不知道于我妈而言,贵从何起。

因是生了个儿子,我妈掌握了继父家的财政大权。

不得不承认,继父是爱我妈,但他并不爱屋及乌。

砖场的货车进进出出,从天亮到天黑,车流从未断过,可我的学费还是贵了。

我入读镇上的重点班,校长带着教师员工真的是夹道欢迎,还承诺每年给我两千奖学金。

我妈眼睛都亮了。

我始终感谢自己,在当时乌烟瘴气的所谓的重点班坚守自己。

没有跟那些上个厕所都要抹口红,梳刘海的女生一起堕落;也没有在课上随意睡懒觉,吃东西;更没有旷课,殴打老师,抽烟……

但我的成绩,比那些混日子的学生还要嘲讽人。

高一不及本科线,高二不及本科线,高三略能超过本科线一两分。

不出意料之外,高考我落榜了,很多初中同学都在惋惜,连我也是。

2

然后我上了个大专,靠着助学贷款我报了一个私立学校。

我继父一家舔着脸给我办了个升学宴,我痴心妄想以为会给我交学费,结果是给弟弟国际幼儿园的门槛费。

大学第一年回家,我才得知,他们给弟弟在市里买了个大三居,名字直接写的弟弟。

那时候是我正考大学,我妈给我哭穷的时候。

大学第二年回家,我妈又跟我说:「依依,以后可要帮着些弟弟,不然我们老了,你弟弟一个人怎么办,你们是一个奶包掉大的,亲姐弟啊。」

我觉得亲姐弟三个字实在刺耳,反驳了我妈:「还有一半不是。」

我妈瞪着我,直接给了我一个耳光:「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也是在那一年,我妈说之前给我在县里的那套房,也留给我弟了。

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正遇见一个想要共度余生的人,于是我问我妈:「你给我准备哪些嫁妆?」

我妈轻飘飘一句:「床上四件套,一套就够了。」

那时候的确,砖场生意不好,生活大不如前,但也不至于,嫁个女儿这么寒酸。

「那县里的房子?」

「那是留给你弟的。」

「可那房子当初不是留给我的吗?」

「你是个女孩子,他是个男孩,等他结婚,我七老八十了,上哪儿给他攒钱去?」

「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将来嫁人男方给的彩礼,不把我养育你这十几年的辛苦费都给我,你以为能随便嫁?」

「你弟弟到时候也是一样的,娶个人不得花钱啊?」

得,我听出来了,我是个陪跑还端茶送水的。

我不甘心,跟我妈吵了起来,最后她说:「那就断绝母女关系,我老死都不要你管。」

我冷笑一声:「又断绝?」

她被我激怒:「给我滚出去,当初怎么就把你生下来遭罪。」

我看着她眼前这副泼妇骂街的样子,像极了隔壁那几个大嗓门,她再没有当初在城里的那种娴淑气质,俨然像不讲理没开过眼界的村妇。

这些年,断绝得是真不彻底,但我自从大二那年之后,是真的再没回去过。

在外面再累再苦,都不及回去那个家的苦。

大三第一次没回家,我在打工的地方和老板一起过的年,他提起在外上学的儿子,说是跟我一样大,有机会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这也是老板第一次没回家过年。

我问为什么,老板说,这些年一直在还债,今年是最后一年,他想还完一身轻松再回家。

我理解老板的苦衷,他人真的好,因为是同乡,他让我可以在员工宿舍一直住到开学。

不曾回去的这一年,我对谁都没有说父母亲是谁,甚至不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老板都是在看见我身份证才知道我们是同乡的,我只说我是个孤儿,那时候,无人问津的生活,等同于此吧。

3

出来工作之后,我变得不爱热闹,甚至还有一些泪失禁。

我一个心理学的朋友说,我是自己坚强的太久了。

我不以为然,只想好好生活。

可我万万没想到,我会收到法律的传票,原告是我妈。

那个许久不在我心窝子上刮刀的人带着曾经那把尖刀又准备剜我的心。

把我告上法庭的原因是,不义务赡养老人。

我突然对这个世界又憎恶了几分。

我咨询律师,他说,父母未抚养子女,子女也是需要赡养父母的。

其中个别原因我都懂,但我还是崩溃,撩起我的衣服,让律师看到腰下和右下腹那两条又宽又长的增生疤痕。

「他们这样对我,也是吗?」

高二那年,弟弟肾功能衰竭,全家人居然只有我能匹配。

他们假惺惺来求我,意识迷离之中,我居然在亲属捐赠上按上了手印。

我那时候能告我的亲妈吗?好像不能。

另一种舆论说,那可是我的亲弟弟,捐肾又不会影响正常生活,总比死一个人好。

我都知道,我妈给我的命是有价值的。

我也该跪下来谢谢他们,高三时伤口粘连,又导致我急性阑尾炎的发作。

医院,又在我右下腹开了一条八厘米的伤口。

我给他们一个肾,甚至不医院做一个微创。

我这副不愿让人看见的身躯,连我自己都讨厌。

为什么要让我苟延残喘地活着?

这是我当时经常会想的问题,但另一个强大的自己会站出来,还有不知定局的未来可期待。

于是我又装回百毒不侵的自己,与他们在法庭上对峙,甚至律师拿出我最不堪的那一面企图打动法律。

庭上原告方的唇枪舌战,我一脸平静,但内心波澜已经把我的理智淹没好几回。

看着他们一家人一摸一样的嘴脸,荒唐地认为,我只是一个被捡来的人。

极度悲伤的时候,我会远远地看着面红耳赤的母亲,是不是我长得太像爸爸,她才会那么讨厌我。

谁能不要母爱?我只要一点点就行。

而上天给我的一点点,是我妈再嫁之前的那段时光。

我捂着肚子的两道伤口,劝自己心再硬一点,不要再有退下来的想法,自嘲才最可悲。

最终,我只支付最低的赡养费,一个月元。

他们笑着出了法院的大门,我站在阶梯上遥遥看着。

风很冷,四处钻,无声的眼泪,也被风吹偏轨迹。

真相是,我是一个人,或者本来我就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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